严苛的训练时,她就已经习惯凡事都自己 设法解决。「当然就不用你们的帮忙了。」
「小事!」他咆哮道。双目喷火,额头上的两簇火焰纹印也隐隐约约透射出炙人的 光芒。
火夕依旧气定神闲,对于他身上熊熊的怒火挸若无赌,「我是这么认为。」
「妳……」他为之气结。夕为什么不当个普通妹妹就好,像泪儿一样,毋需独自承 受恁多的压力:火敌极力抑下冲天的怒气,重重地道:「好,那妳告诉我,什么样的事 才叫大事?」
她依然不愠不火,态度温和得极度诡异,「等我遇上了再告诉你。」
火敌有理由相信夕是喜欢韩役展的,否则,她不会如此积极地替他张罗一切,甚至 找来季医生为他动手术,那些举动就足以说明韩役展在她心中的分量了。夕向来温柔, 但是,从不曾对「闲雓人等」的事如此在意,即使她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依 旧掩饰不了事实。
火敌将注意力拉回来,现在该讨论的不是大事、小事的区分法,「手术后他若真忘 了妳,该怎么办?」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灼人她的心底,不给她丝毫逃避的空间。
火夕的目光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有什么差别吗?」说是这么说,她却 克制不了心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蔓延开来。显然她心中对韩役展的感情比她所愿意承认 的还要多出许多。
「不要轻易作出放弃的决定。」他察觉了火夕心中的企图。
「原本就不属于我,何来放弃之说?」她不允许自己存有任何希望,以免将来失望 更大。
火敌的火气叉上升了,「夕,妳太懦弱了。」教他看不惯。
随他说去,火夕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不打算作任何辩解。
「我或许不是专家,但,至少还知道该积极的去争取,而不是消极的放弃。」
他难得会阐述道理,因为他脾气爆躁的缘故。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缓地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
火夕的理智不论何时都凌驾在感情之上,做任何事也都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评估 之后再采取行动。他不否认火夕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但是,爱情来临的时候总是教人措 手不及。
「一切若在妳的掌握之中,那也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了。」啧!他真该改行去当爱情 顾问。
「那么,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她索性问。
火敌扬起嘴角,有种不知名的优越感,想不到他也会有比夕冷睁、思路清晰的一天 ,「既然手术是誓在必行了,我们就撇开那个不谈,动了手术之后役展是否会忘记这一 切的机率是各占一半,换言之,他也有可能会记得你们之间的事。」
是啊!各占一半的机率。「那么,他若是忘了呢?」她问,记得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
火敌又道:「若是他忘了,妳就该努力去唤醒、唤回他对妳的感情。」
「我……」她欲言又止。
「不必急着回答我,妳自己想一想再作决定吧!」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他们 两人的缘分了。
***
病房外。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火夕正双手环胸,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着。反倒是火敌气定神闲 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翻阅一本挪威的旅游指南。
他们已经在这裹待了近八个小时,打从动完手术后昏迷的韩役展被送进眼前的这间 病房后。
「脚不酸吗?」火敌蓦然抬起头问。为了火夕,他下令禁止任何人接近这禀。
「什么?」她没听清楚。
火敌阖上手中的旅游杂志往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