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你竟敢这样设计我?」火疆愤愤不平地发难。
虽然不可否认的,夕的确是促成他此刻幸褔生活的大功臣,但是,一想到之前多受 了那些痛苦的煎熬,他就忍不住生气。这算哪门子的手足嘛!
火夕仍是一贯的轻松自在,一点也不把火疆的张牙舞爪放在眼裹「那是你应有的惩 罚,若是你可以诚实地向泪儿坦白感情的话,我也就不会有机可趁了,不是吗?」他毫 无愧意,「况且,我也帮你找回一个年轻貌美的心妻子了,嗯?!」
这是事实,火疆无法否认。可是,他曾经痛不欲生的度日如年也日事实。「真残忍 。」他抱怨道。
「谢谢称赞。」火夕盈满笑意的黑眸弯成新月形状,「我只是替泪儿讨回一些公道 而已。」
「你……」他无言以对。
在说话的同时,火夕的十指优雅地在琴键上飞舞,指尖下流泄出的是出类拔萃的古 典音乐家法兰兹.约瑟夫.海顿描写景物的音乐登峰造极之作──「四季」。
在火夕纯熟高超的技巧下,一年四季鲜明的景物交替,彷佛就在眼前,只可惜听的 人一点音乐涵养也没有。
「吵死了。」火疆抿着薄唇,不耐的抱怨。
琴音戛然而止。火夕啼笑皆非地瞟了他一眼,自己果真是在对牛弹琴。「很吵?」
「嗯!」火疆毫不迟疑的点头。上回他为了泪儿努力学习弹奏李斯特的「匈牙利狂 想曲」,差点把十根手指头弄断。
火夕的唇际绽放一朵别有用意的笑花,「也许你会对天籁有兴趣。」他特意在「天 籁」两个字上加重语气。他早就猜到疆一定会来找自己算帐,所以,安排了这一些。
「什么?」火疆可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天籁的音乐。
火夕取出新型精巧的录音机,按下Play键,「仔细听听看。」他又是一笑。
一连串「叮叮」的单音节音符自录音机裹传了出来,即使是音痴般的火疆也知道弹 奏者不具备任何技巧……他的脸色蓦地大变。
这是他自己练习弹钢琴时的录音,夕怎么会有?「你」──「好听吗?」火夕漾出 坏壤的笑。
「偷录。」火疆边指责,边迅如闪电地出手想夺回那一个新型精巧的录音机。
火夕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你想要这一卷录音带,是不是?」
火疆百直地盯着他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中又有种不祥的预感。夕……该不会 又做了什么事丁吧!
火夕大方地将录音机内的录音带取出,顺手扔给他,「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泪儿早已经听过了,而且又不只一卷。
这么阿莎力?一定有问题。火疆接住那一卷飞射而来的卡式录音带,毫不费力就将 之摔成两半,却依然不开口。
「想毁尸灭迹吗?太迟了一些。」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泪儿才能受得了疆的寡言 。
「有多少?」
火夕的俊脸浮上魅惑人心的浅笑,「两卷,刚刚你已经毁了一卷。」他的目光飞快 地掠过地毯上寿终正寝的录音带。
「另外一卷呢?」这才是重点。那种蹩脚的音乐要是被别人听见,铁定会笑掉人家 的大门牙,非拿回来毁掉不可!
「送给人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谁?」火疆逼近。
火疆的举勘正中火夕的下怀,「自然是懂得欣赏的人喽!」他卖了个关子。
不过,普天之下也只有泪儿才会把那种毫无价值的录音带当宝。
「说。」夕真不可爱,他想。
而事实上,火夕正是人家四胞胎中最受女人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