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天才醒过来的连尹泪像个没事人一般,彷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但是 ,原本在她灵活大眼中跳跃的生动光芒已经消失无踪,她的美丽依旧,只是像个无 心的洋娃娃,教人心动却也心痛。
“小姐,小姐。”
钢琴声不曾中断,仍然是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旋律中依然弥漫着吉普 赛的热情奔放,却多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哀伤。
连尹泪依旧倘祥在优扬的旋律中,浑然不觉身外的其它动静,纤细的十指在黑 自相间的琴键上跳跃飞舞,优美的动作煞迷人。
“小姐,小姐。”小姐都已经弹了一整天了,还不累吗?而且连午餐也没下楼 去用,她很难相信她怎么还有力气弹下去!
琴音彷佛织成一张魔网把连尹泪整个人紧紧包围住,在她和外界之间筑起一道 墙,墙外是续纷多姿的地方,墙内则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到得了,也没 有人可以伤害她。
耳际缭绕的是她最爱的“匈牙利狂想曲”,彷佛夕还在她的身边一样。
“这是表示对我的思念吗?”
小芬的身后响起一个足以令许多女孩产生无数美好幻想的嗓音,犀利地穿透层 屠迷雾直达连尹泪的耳里,脑海和心底深处。
琴音嘎然而止。这个声音……连尹泪鼓不起勇气回头去看,会是夕吗?
火夕一身黑西装的正式装扮,更是突显出他的翩翩风采和飘逸绝伦,显然他刚 自某一个正式的场合中抽身赶来,“不想见到我吗?”轻快打趣的语调一点也感觉 不出他才刚结束漫长枯燥的飞行,自维也纳的演奏会脱身直奔纽约而来。
从刚刚的琴声中,他已经察觉到泪儿心中无法言喻的痛苦,弹奏的虽是热情奔 放的吉普赛舞曲,但跳舞的美丽吉普赛亥郎的脚步彷佛有千斤重一般沉重。
摹然回头,她果然瞧见心中最思念的火夕,“夕,你不是在欧洲?”喜悦遍布 在连尹泪的眼角,眉梢和苍白无血色的唇瓣。
泪儿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火夕的心中伶借迅速滋生,他敞开双臂上,“我来看 你啊!”
连尹泪毫不迟疑她投进火夕的怀中,有股想嚎陶大哭的冲动,可是,又干又涩 的眼眶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我好想你。”
“在疆这里过得好吗?”火夕腾出一只手来解开颈子上的领带。
事实上,在来这儿之前,小芬已大致把情形转述给他知道了,再问一次是想听 听泪儿的感觉。
她没有抬起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很好啊!”这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给夕 增加无谓的麻烦,她可以自己解决的。
很好?光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一点也不好。火夕揽着连尹泪单薄的肩,“你的 遭遇我大致知道了一些。”他不明白疆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会把她伤成这 模样?疆不是爱着泪儿的吗?
“什么?”她猛然拾起头,讶异在黑色的眸子中一闪而逝。夕知道了什么?
小芬出来自首,“小姐,是我在位昏睡的时候通知四少的啦!”不过,她可一 点也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什么不要的地方。
“你……”连尹泪也不好责备小芬,毕竟小芬是在为她着想。
火夕柔和的嗓音再度攫获了她们的注意力,“别怪小芬,她这么做是正确的。 ”
小芬一见有人支持自己,赶忙点头如捣蒜。
连尹泪垂下视线,“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三……哥什么事也没做。”
在提及三哥这个称呼时,她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些许不自然,她本来是打算再也 不用那个称呼的,但是,为了取信于火夕,不得不随机应变,希望夕没有发现她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