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夏火国际集团」台湾分公司的大楼,席末叶便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 之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任由温栩拉着她走。
脑中的细胞正卖力地运作着,竭力地想要找出那个令她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正聚精会神地思索着,而此起彼落的「叭叭」
声却不只一次地打断她的思绪,让她的心情烦躁了起来。
真是吵死人了!汽车嘈杂刺耳的喇叭声……倏地,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门——汽车! 对了,就是汽车。
她连忙停下脚步,「等一等。」
温栩停住,半转过身瞧她,「怎么了?」声音中有一丝掩不住的不悦透露出来,但 是,他在不悦些什么呢?他自个儿也感到纳闷不已。
她的脸还残留着方纔的红潮未褪,「你的车子还停放在停车场内,我们要走去哪里 ?」
「四处逛逛。」反正,就是要离农那个花心大萝卜远一点才安全。
「可是,车子……」
「威塞斯会处理的,不用担心。」其实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农向末叶提出邀约就表 示农也感受到末叶与众不同的魅力了,换言之,也意谓着他的特训成功了。
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温栩的绝美容颜又成了众所闻目的焦点。
她还是不习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那一道道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浑身不自在,她又下意识地想和温栩保持距离,却不能移动分毫,这才发现她的手正被 他紧紧握住。
心跳忽地乱了序,她吶吶地道:「你……呃!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了?」 手心上传来的温热让她微微地失了神。
以往,从不曾有男孩子注意到她,也不曾有男孩子牵过她的手,而温栩是头一个, 这一牵彷佛体内某个脆弱敏感的部分也被扯动了。
她羞涩的表情令他莞尔,「我要是放开手,你肯定又会躲得老远。」
在他的腿伤痊愈,拆掉石青之后,每天傍晚她都会陪他出来散步复健,一遇到人多 的时候,她就会自动地闪远一点,说是怕人误会他交了个丑女朋友,又惹来他人的异样 眼光和指指点点。
双颊升起一股臊热,她有种意图被看穿的赧然,「我只是、只是……」
温栩略扬了扬眉,「只是什么?」问归问,他的手仍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并不在意其它人的看法,他只在乎自己的感觉。
「只是、只是……」席末叶支支吾吾了许久,还是没有结论。
见她嗫嚅许久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道:「被我猜中了?」
她默认了。
温栩拉着她徐缓地走着,「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农刚刚不是邀你共进晚餐了吗? 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交过的女朋友难以计数,他不会邀约看不上眼的女孩子 共进晚餐。」
她怔怔地,「他是要约我吗?」
十八个年头以来头一次有男生约她耶!有一抹淡淡的欣喜悄悄地跃进她的心湖,泛 出一围困的涟漪,慢慢地扩大。
「没错。」他头也不回地,语调中有抹不易察觉的不悦,为她显得有些轻快上扬的 嗓音。
她喜欢农那一型的男人吗?
不过,高兴归高兴,席末叶还不至于会昏了头,而一头裁入爱情漩涡中无法自拔, 纵然与农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足够感觉得出他是一个花心风流的男人,把恋爱当游戏, 她不会自讨苦吃地喜欢上他。
久久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温栩忍不住停下脚步,旋身和席末叶面对面,「农和每一 任女友的交往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他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