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的宽敞客厅。融合现代电器和仿古家具的装演营造出温馨舒适又典雅清爽的居家气氛。
“坐!我去叫他。”他走进去喊了声,而秒钟后,方祖易那张不怒而威、戴着金边眼镜的俊脸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熨烫过的白衬衫和挺直的西装长裤干净整齐。靳珩从没想到男人也能这样焕然整洁。
“是你。”他的表情、口气完全没有她意料中的吃惊,反而有种恭候多时的闲逸。
“方先生,我这次来——”靳珩正想说明来意,就被方祖易伸出的手打断。
“你来谈贵公司和长兴的那笔生意?”他走到桧木椅上坐下,挑着眉看她。
厉害的家伙!靳珩有点沮丧,她一定斗不过他的。
“是的。”她只能点头。
“为什么派你来我住的地方谈这种事?林总该不会是想利用美人计来挽回局势吧?”
可怕!他猜到了!靳珩连气也不敢喘一声。
“怎么?被我猜中了?”他厉眼一扫,神色不屑。
“呃……”这种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有什么本钱来游说我或是引诱我?”他从镜片后打量她,嘴角挂着鄙夷的冷笑。
奇怪!靳珩发现方祖易对她有很强烈的敌意,打从第一次照面便像世仇似的拒绝给她好脸色。她明明记得没跟这号人物结下什么梁子,怎么会无端端惹来这种轻蔑?
“我……我自知没什么资格来演好这个角色,但我的上司认为我得为我的冒失负点责任,所以要我来找方先生谈谈。我当然知道以方先生的聪明才智绝不会着了我们这些小人的道,但为了完成使命,我还是得来这一趟。。
她有些恼火了。平常她温和有礼,一旦脾气一来,硬被压下的倔强就会出笼。
“爪子伸出来啦?瞧你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原来全是装出来的。”方祖易敛起笑容,凛然的声音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让你评头论足地嘲弄。”她正色道。
“用什么谈?你的身体?我要事先声明,我是非处女不上的。”他故意用言语激她,还走到卧室前打开门,双手环胸地靠在门旁。
这……这是什么鬼话?该死的臭男人!
靳珩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又急又气地往大门走去,连声道:“我知道我来得唐突,但我并没有得罪你,犯不着在这里接受你的侮辱!再见!”
“这么性急,才来就要走了?你不听听我的决定?”方祖易从容的声音阻住她的去意。
“你的决定已经表现在你的话里了!”她气得头顶几乎冒烟。
“哦?我不记得我说过有关长兴和贵公司之间的事情。”他竟然笑了。只是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飘忽、令人捉摸不定,方祖易就像道谜一样,让她看不透。靳珩有点了解这个人为何能纵横商场,挽救无数企业的危机了,他诡谲的个性正好适合尔虞我诈的竞争世界。
“你的意思是——”她听得出他话里有转圜的余地。
“坐下。”他走回椅子坐好,也命令她照做。
她乖乖地坐在他的对面。
“先说说你原来的计划。”方祖易点上一根烟,一双锐利的瞳仁隔着镜片隐在烟雾之后。
“如你所说,林总要我来色诱你,看能不能说动你和长兴回心转意。”她很小心地不表现出恐惧。
“那你呢?”
“我?”
“是啊!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工作?这种事显然超出一个秘书该负责的范围了。”
“我们公司的契约上载明了员工得为自身的过错担负赔偿责任,而我们林总认为这笔生意的失败几乎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