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清醒了过来,他愣得地看着身边娇柔如小鸟的安以乐,忽地惊慌得瑟缩了一下。
老天!他竟然对她做了这种事!
只不过由一个吻开始,就变成这种局面?
他爬梳着头发不知道等她醒来后该如何面对她,他会不会利用咳她对他的感情来宣泄欲望?
不!果真如此,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在一层层的面具卸下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从他开始担心她到见不到她就狂乱不安来看,他也中了爱情的毒了!
为什么他独独对一个眼盲又无依的女人动了心,为什么他就是无法讨厌她、恨她?难道真像幻夜神行说的、她是他命定的恋人吗?
慢慢撑起上身,他抵头看着安详入睡的安以乐,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时没有皱眉,那信赖的表情像个项圈圈住了他,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拴住了。
导盲犬吗?他自我嘲弄地扬了扬眉,叹了一口气。
忍不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际,他伸手抚着她纤细的背,不再抗拒一波波袭来的睡意,整于睡着了。
翌日,安以乐醒来后,觉得自己光溜溜的腰被人圈住,有点慌乱,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她忆起了雷掣唤她的种种片段,一股燥热烧上耳根,她怯怯地将他的手拿开,伸出手轻轻沿着他的耳鬓开始抚摸,揣想他的模样。
他的脸颊光滑柔韧又有弹性,前额的头发很长,可能会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眼会是什么样子?以他的个性,应该是细长的眼形吧。鼻子呢,又高又挺。而嘴唇—一地的唇弧度一定很美,只可惜他不带笑。
她在他的左颊上摸到一道长约八公分的疤,心中蓦地一惊,手就忽然被握住,她吓得想缩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她脸红地想下床,却被他拦腰抱住。
早就醒来的雷掣睁开绿幢盯了她好久了,他知道她在“看”他,她在想像他的长相,看着她沉醉在爱中的柔美,他却感到无比的心痛。
“想着我吗?”他低沉地问。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说什么。
雷掣忽然坐起,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你‘看’吧。”
她跪在他对面,手大方地摸索着他性感的眼、耳、鼻、唇当她再次碰到那道疤时,他的手覆上她,冷冷地说:“这个伤,是十岁时我母亲送我的礼物。”
“为什么?”她愕然地问。
“她恨我。恨我的超能力,她认为我是恶魔之子....”他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痛苦。
“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她生了你,不是吗?她又心疼又不解。
“我母亲是个华侨,贫困交迫时被我父亲哄骗结婚。我父亲已经五十岁了,我妈才十八岁就生下我,她后来发现自己的丈夫是个会使电力的诡异男人;而且....经常会虐待她,她一气之下杀了他,带着我逃走。她对我忽冷忽热,爱恨兼具,不过基本上对我还不错,可是当地发现我也遗传了我父亲的能力时,她就疯了,发狂地追杀我,要不是找逃很快,那一刀不会只是划在我脸上,而是插进我的心脏……”他把他的遭遇轻描淡写地说一次。
生长在和谐快乐家庭中的安以乐实在难以想像他的身世竟会这么坎坷,圆睁着的眼睛听着听着就滴下了眼泪。
“你在替我伤感吗?”他抬手拭去她如星光的泪珠。
她摇头不语,终于了解他讨厌女人的原因了。
“所以女人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可怕的动物,能不碰就别碰,因为你们翻脸比翻书还快,爱只不过是涂在嘴上的蜜,其实心里都藏着刀……”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脸颊,开始摩裟着她细嫩的肌肤。
“你这是以偏概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