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开始算计。
“多谢王爷赏脸,小人荣幸之至。”李达听了靖王爷的话,连忙再次对靖王爷躬身感谢。
“哈哈,雪雪是本王的义女,她定亲本王当然要来了。”靖王爷朗声笑着道。
“是王爷抬爱了,王爷,屋里请。”李达陪着笑向屋里请人。
“义母。”雪花行完礼,收敛了心思,笑吟吟地去搀靖王妃的胳膊,很自然地,靖王妃的另一只胳膊就归了荷花。
靖王爷听了李达的话,点了点头,迈步向院子里走。
跪在地上的人群,呼啦啦让出了一条道。
当然,是跪着让的,王爷还没开金口让他们起来,他们哪敢起来。
雪花搀着靖王妃的胳膊,路过某个男人的时候,连眼角都没斜一下。
其实,就某人那灼热的目光和那强烈的存在感,雪花也就是一直忍着装作没看见罢了。
雪花就硬是强硬地把头没向那扭一下,当然,就更甭提施舍一个眼神了。
雪花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某人,她在生气!
当然,至于不好意思的羞赧心情,她是绝对不会显露出来的。
两方之中,谁的气势足,谁就占上乘不是?
韩啸大步跟在了雪花身后,神色仍是冷冷的,一贯的面无表情,不过,那双如寒星的眸子,只在那一个窈窕的身影上停留。
靖王爷走进院子,看到那摆放整齐的一抬抬的聘礼,点了点头,表示还算满意。
当然,靖王爷是以雪花义父的身份点头的,不是以韩啸姨夫的身份。
“亲家老爷,这是聘礼的单子,容老奴念一下。”福伯拿着厚厚的礼单对李达躬身道。
念聘礼单子可是习俗,略微丰厚点的聘礼,都要大声读出来,引围观的人艳羡,从而也显得男方对女方的重视,主人家脸上也有光。
其实,人们看人下聘,就是为了对比,然后再说些眼红的话,恭维人家生了个好女儿,心里再偷着想想自家女儿,祈祷自家女儿也有这等好命。
当然,若是聘礼薄的,就是反过来的说法了。
反正是无论如何,不管哪家收聘礼,都会被人们议论念叨一阵子。
不过,李家收的几次聘礼,被小河村的村民,唾沫横飞地讲了一辈子。
福伯的话一说完,围观看热闹的就都竖起了耳朵。
话说,这满院子的聘礼除了被红绸盖着的,就是在箱子里的,他们还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雪花听了福伯的话,张了张嘴,最终把话又咽了下去。
有些事儿她自己找某人算账就行了,没必要弄得被人看笑话。
福伯抚了抚胡须,环视四周,然后打开礼单,大声道:“第一抬,御赐红玉珊瑚一尊。”
随着福伯的话,立刻有两个腰系红绸的年轻小厮,伸手掀开了一个硕大的红木箱子上的红布
一时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就连雪花的眼都被闪了一下。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人高的大珊瑚树,枝枝莹润c剔透,被阳光一照,更是红光四射,耀眼夺目,端的是闪瞎了一院子的眼球。
福伯眼里划过一丝得意,随即又大声道:“第二抬,羊脂玉雕吉祥如意屏风一架。”
又一块红绸被掀起,这次没了抽气声,只有流口水的声音了。
一架被精雕细琢的雕成了“吉”c“祥”c“如”c“意”四个字的四扇白玉屏风,赫然显露在了人们的眼前。
雪花仔细观看,屏风的每一扇上有一个字,字的周围是百花环绕,栩栩如生,远远一看,就会使人感觉有暗香袭来。
白玉的质地柔和光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