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儿子的心里,自己这个当亲娘的,还不如儿子那未来的丈母娘。
不得不说,赵骋诈死告诉了韩啸和雪花,而席莫研这个当娘的却不知道,这让席莫研心里,总归是个难解的梗。
空旷高大的宫殿里,一时间陷入了压抑的寂静之中。
微风从敞开的雕花木窗吹进来,清风浮动,带起了那层层金色的宫帷,帷幔漂浮间,显示着皇家的威严,也显示着皇家的无情。
母子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
“母后,关于醉儿的事儿,您就不要插手了!”赵骋沉声道,身上又恢复了威严的帝王之气。
说完,大步向外走。
处理完手头的事儿,他就立刻去接自己的女人!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失去他,绝对不会再把她弄丢!
“皇上,你有没有想过,母后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席莫研看着四周明晃晃的帷幔,低声道。
赵骋的脚步顿住了。
“母后,这大燕的江山,是姓赵的,这一点,不会改变!”赵骋的声音中,有一股发自帝王的霸气。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担心的是什么。
但是他也知道,护国公根本就没有称霸之心。
其实,赵骋相信,相比于坐拥天下,他觉得护国公更希望天天搂着自己的媳妇。
别说,赵骋的眼睛,很是毒辣。
席莫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们不怕外戚做大,即便护国公对大燕没有二心,可是大长公主生性善妒,她的女儿,难道真的会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皇后吗?真的会容得下你的这三宫六院吗?”
这些,才是席莫研当日所为的原因。
在她的眼睛里,醉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孩子,那双眼睛太过于清冷了,而性子,又太过于冷漠了。
这样的女子入宫为后,绝对不是她这个太后可以掌握住的。
而在这皇宫之中,恐怕自己的儿子,也无法掌控这样的女子。
一个善妒的皇后,又有一个那样强势的娘家,在这个皇宫之中,还不横着走?
“母后,不管醉儿有没有那个度量,她都是朕唯一的皇后,甚至是唯一的女人!”
说到最后,赵骋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喙的肯定。
赵骋和席莫研都猜错了,有朝一日,当醉儿执意要主动给赵骋广纳嫔妃的时候,反倒是赵骋大发雷霆,差点没有郁闷死。
初秋的天空,是一种纯净的蓝。
路边的青草,也失去了柔嫩的性子,变得强壮了起来,如同山里的疾风,肆意的生长,仿佛要吞噬这个秋天。
荒草遍芜的青山,给人一种疯狂的凄凉。
哑妹走在山路上,脚步看似轻缓,实则很快。
她体内的阻塞的筋脉,已经疏通了,内力也可以随意动用了。
只是脑袋里的淤血,依旧如故。
这些日子,她整日的忙于买地c买铺子,买山头,还准备搬家的事儿,倒也过得很充实。
充实到和在青山别院,一头扎到药房里炼药一样,脑袋中自动摒除了那个修长霸气的身影。
可是心里隐隐的悸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明天就要搬新家了,她今天终于得出了空闲,想要进山一趟了。
她有些不明白,竟然连翠峰镇这样的小地方,都张贴了皇榜,说是当今圣上重金寻药,而那上面的药材,她竟然都有。
看来,她势必可以再大捞一笔了。
地势渐渐的崎岖难行,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行走了,四周高耸的树木,仿佛可以直插云端。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