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就醒了,但是身边的骆颖芃什么时候离去他却不知道。武步云几乎是弹坐起来,以他的警觉心,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身边出入,即使他在睡眠之中也一样。
但骆颖芃却无声无息地走了!
他的来历、背景他还摸不清楚,她又从他身边消失了,只留下一夜的缱绻与销魂。
一股怅然的情绪弥漫了胸腔,他烦乱地扯着头发,掀开被单,却被床单上一点红渍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这是──
骆颖芃留下来的?
老天!她是个处女!看起来风情万种又成熟迷人的她竟然未经人事?而他……他居然是她第一个碰她的男人!
他震惊地跳下床,不能置信地拂开头发,几乎要责备自己辣手催花了。
“她为什么不说?”他死盯着床单看,脑浆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一大堆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怔忡地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半晌,他想起她也住在这间饭店,于是匆匆套上衣服,冲到一楼柜台前,询问着她的房间号码。
服务员打了半天,证明没有姓骆或姓白的人登记住房,他失望地捶着柜台桌面,浓眉纠结地瞪着天花板。
“又失踪了一晚,怎么脑袋又打结了?”滕峻阴损的声音随着身影施施然出现。
“我好得很!”武步云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你瞪着天花板的模样却有点智障。”滕峻挖苦道。
“我喜欢瞪天花板不行吗?”一大早就得面对他,武步云又要开始闹头疼。
“行。你百忙之中还能泡马子、夜游、做爱做的事,一切都随你,只要别玩昏了头,掉进别人设下的陷阱中就行了。”滕峻一口气将他昨晚做的事全部道尽。
好小子,他都知道了!武步云有点吃惊,滕峻还真的有通天本领,不出饭店就能摸清他在干什么。
“我会掉进敌人的陷阱?”他冷笑地提高音量。
“难说,来个美人计什么的,火麒麟就被摆平了。”滕峻讪笑道。
“别低估我的实力,滕峻。”武步云脸色一正。
“那就拿出让我刮目相看的实力出来啊!今天是投资会议的第一天,早上九点在世贸国际会议厅,我们得八点出门,你只剩下十分钟换装。”滕峻淡淡地提醒。
武步云白了他一眼,决定先将骆颖芃的事搁下。没错,他得以大事为重。
闷不吭声地上楼,武步云却挥不开骆颖芃的身影。他不知道心中那股难以平息的波澜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他得再见她一面。
望着武步云的背影,滕峻的脸沉了下来。昨晚武步云晚饭时没出现,他就知道他又爽约了,根据酒吧侍者的说明,他又是和一名女子一起离开。
到目前为止,那名女子已经出现在武步云身边好几次了,滕峻昨晚担心地一直等到十一点,才看见武步云拥着一名女子回到饭店,进入他的房里。那女子的长相他瞧得一清二楚,不像一般的应召女郎,气质不错,面貌姣好,但也因此,滕峻更对那女子的来历特别留神。
而昨晚,他发现不只有他一个人在等门,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也同样在酒吧里坐了一夜,滕峻没忽略他看见武步云与那女子回来时燃烧的怒眼。
他是谁?
那个女子又是谁?
他利用等待武步云下楼的这个空档,拔了通电话给江澄,想问问他对幽冥会的调查进度。
电话拔进了祥和会馆,再经由总机语音转接,江澄低沉稳健的声音隔着海峡传了过来。
“水麒麟。”
“我是滕峻。江澄,你手里的工作进度如何?”他问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