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了?’耿冲笑了,但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是的。’不回答不行了,沉默这伎俩在主子面前只能用一次。
‘一群该死的懒虫!’耿冲咬牙切齿地低吼,并开始叫骂。
擎南知道得给他时间发泄发泄。
抒发心里的怒气之后,耿冲平衡了些,于是续问:‘现在宝藏的情形如何?’
‘还在打捞,目前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换批人下去继续找,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他性急又执拗,见不得拖拖拉拉。
‘是。’
通完电话,耿冲的情绪更糟了。宝藏没找到就表示他还要继续面对单明非这个恶婆娘,一想到此,火气更是怎么也压不下。
‘你说的其他人呢?’单明非站在大厅门边,开口问道。
‘他们全都怕看见你,早闪开了。’耿冲索性进入厅内休息。
‘怕我?’
‘你凶恶得没人敢审问你,这倒替你省了不少麻烦,是吧?’他讽刺道。
‘审问?我为什么得接受你们的审问?’她对这字眼感到生气。
‘因为你是善同的曾孙女。’
‘那又如何?我把宝藏的地点告诉你们了,冲着这一点,你们就该感激我才是。’她只手叉腰,倔傲地说。
‘感激你?别忘了,要不是你太爷盗取了七箱宝藏,我们又何必苦苦找寻六十多年?’他冷冰冰地回嘴。
‘但我太爷终究没拿啊!’她大声反驳。
‘他是没拿,他只不过换了地点,耍得我们团团转:’耿冲握拳往桌上用力一捶。
单明非眨了眨眼,不服气地继续争取她的自由。
‘可是现在已真相大白,你们就要拿到宝藏,该放我和我学长走了吧?’
‘我的手下捞了一夜,什么都没有。你想,我会轻易地放了你们吗?’耿冲心中的风暴正慢慢转向,正对着单明非而来。
‘这是什么意思?没捞到?’单明非拧眉沉思,蓦地想起那水蛇般的海草,心底又是一阵恐慌。
‘会不会是善同叫你来故布疑阵,好累死我们?’耿冲跨步走到她面前,严厉地逼问。
‘这样做对大家有什么好处?我太爷又不是笨蛋!他才不会陷害自己的子孙呢!’她气得忘了要怕他的一脸恶相。
说得也是。耿冲眼睛盯着这方,脑中乱成一团。
单明非看他沉吟不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睛自然地端详起他的脸的。
他的个性如果能温和点,说不定就会迷死一堆女人了。
俊朗的脸,带有一种阳刚的男性气魄,俐落如刀的浓眉,一双凌厉的眼睛,倔强的鼻子,线条强硬的唇与下颚……若非那一头自然鬈的黑短发缓和了一脸的霸气,他会更骇人。
然而此时,沉思中的他五官变得内敛些。虽然眉心处因经常蹙眉而产生的直纹仍在,但他因心有旁骛而没有挥洒出他的暴戾因子,整张脸柔和了一点……其实也只有一点点,但这就够让她移不开视线了。
他的确是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正在沉思的耿冲倏地拉回视线,恰好捕捉到单明非打量的目光,两人四目相接,都陡然一震。
单明非尴尬地撇开脸,假装观看他身后墙上的泼墨画。
‘你看什么?’他敏感地问。
‘嗄?看那幅画不行吗?’她瞪着他,耳根微热。
‘你刚刚在看我。’他觉得被研究了,有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看你不行吗?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看你看谁?’这有什么好拿来说的,看就看了,难道他大哥一张脸是不准人家瞧的吗?
‘那你干嘛又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