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惑地瞪着眼,还未问出口,叶炯心就跟着冲进来。
她一跨进门,就撞见满头白发的爷爷臭着脸等在后门,心虚地笑着打招呼,“嗨……爷爷,还没啊?”
“整夜有人进进出出的,我睡得着吗?”他沉有脸道怒气正在酝酿。
“啊,一定是守宫的脚步太大声了,我得警告警告他。”时炯心顾左右而言他。
“你上哪儿去了?”他可不会轻易被蒙混过去。
“哦?我去散散步啊。山下公园的夜景真美也……”她扬起一朵灿烂的微笑。
“在半夜里散步?”她以为他人老就好骗吗?
“是啊,半夜空气特别好……”
她话声刚落,守宫就紧跟着冲进来,口里还嚷着:
“小姐,姓唐的那些人不会追来吧?”
“守宫?”叶虚怀简直快气疯了,守宫这混小子正事不干,净跟着炯心一起瞎闹。
守宫一抬头看见师父,吓得连忙噤声,求救地看着叶炯心,脸上写满了惊慌。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什么姓唐的那些人?”叶虚怀转头怒问孙女。
“没有啦!我和守宫散步时和一些流氓起了冲突……是这位……这位……”她支吾了半天,转头问那陌生男子,“喂,你叫什么名字?”
“倪澈。”他笑着回答。
“对了,阿澈他帮我们打退了那票流氓,还替我挨了一刀也!你看你看.他的肩膀还流着血”她指着倪澈的伤处。
“哼!睁眼说瞎话。那明明是枪伤!”叶虚怀蹙眉冷哼。
叶炯心睁圆了眼,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厉害,立刻拍上马屁,“高明啊,爷爷,您一看就知道是枪伤。没错,那票流氓原本只是拿刀,后来见我们太强了,又拿出枪来对付我们。在危急之中,阿澈英勇地替我挡下子弹……”她不顾说词前后是否合乎逻辑,硬是撇了过来。
“是吗?”叶虚怀面无表情,又问,“那这些玩刀又弄枪的流氓是什么人?”
“他们是………就是一些小混混嘛!”打死也不能说出唐泰隆三个字和她的计划。
“炯心,我住在中华街的日子比你这丫头片子的年纪还长,这横滨港附近全是纵横帮的势力范围,从没有小混混敢进来胡搞。”叶虚怀斜看她一眼,两道白眉的距离不断拉近。
“哦?那些小混蛋还真是大胆,竟敢到纵横帮这里撒野!”叶炯心握拳轻击自己手掌,大喝一声。
“够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去纵横帮惹事了?”时虚怀忍不住了。她真以为他人老就胡涂了?
“什么?”她故做无知地眨着眼,继续装傻。
“守宫!”叶虚怀不跟勇顽不灵的孙女废话,直接问他。
“是…师父……”守宫三魂被喊去了六魄。
“说!你们干了什么事?”他端起架子,威势十足地质问。
“我…我们....”守宫瞄着叶炯心,吓得六神无主。
叶炯心排命朝他挤眼警告,意思很清楚:要是他说了什么,当心被她的跆拳道给踹扁!
怎么办?左不能得罪小姐,右不能欺瞒师父,夹在这缝中教人怎么说啊?守宫左右为难,恨不得当场消失。
“老先生,这都是我惹起的……”倪澈在混乱之中开口了。
叶虚怀见打从进门就没吭半声的陌生男子突然将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不禁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这小子五官端正,气质正直,锋芒内敛,倒不像个混混;不过,他可也不是普通角色。
他年届七旬,阅人无数,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是非善恶、好人坏人,他只消看上一眼,通常就有了谱了。
“哦?你惹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