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帮你买了好多好吃的零嘴,怎么样,很够意思吧!”容观兴高采烈地举着手上大包小包的零食向新娘展示着。
她知道小梅最爱吃零食,所以只要有聚会,容观都会为她准备个够,今天是小梅的大喜之日,当然要比平常“澎湃”。
又是吃?女人!迳自为小梅上妆的谌红忍不住摇摇头,着实被女人这种贪吃又怕胖的矛盾生物给打败,不经意抬起头,谌红一时之间宛如遭到雷击,真是冤家路窄!早上的窝曩气一下子全又冲了上来。
都说了不再见的,怎么这么快就又碰头了!谌红只觉自己命运乖舛。
还是少说话为妙!谌红在心里告诫自己,早上的事他实在是怕了。
方才刚被谌红数落过的小梅,即便眼巴巴看着面前容观热心带来的美食,却再也不敢露出一丁点的喜悦之情。
“哇!好漂亮!小梅,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跟在容观之后的琦琦,从镜子里望见小梅脸上的彩绘,便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的声音。
众人只见新娘那张小巧而精致的脸上自然而优雅地停驻着一只彩蝶,那对晶莹透亮的翅膀就像要从小梅的脸颊上幻化而出一样,令所有在场的人为之惊艳。
“谢谢!来,我来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造型设计师谌红。”顶着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容,小梅自信而大方地为大伙儿介绍这位帮她“化痘痘为神奇”的造型设计师。
“谌红,这是柔儿,那位是琦琦,最旁边的是容观,她们都是我的死党。”小梅一一为谌红介绍她那一群损友。
“嗨!你们好!”谌红一方面拉开嘴角热情地打着招呼以掩饰自己对容观的畏惧之情,一方面则又犯职业病地为眼前几位女子的造型打着分数。
柔儿果然人如其名,她一身粉短洋装搭配一条丝质的领巾,足以衬出她那股端庄的气质,不过那一头毫无变化的长直发却僵化了些;琦琦外貌艳丽,酒红色低胸紧身的小礼服适切地将她浑身上下的火辣热情包裹得恰到好处,不但惹火,而且抢眼,但败就败在她脚上那双没有后跟鞋带的凉鞋,让她的气质打了折扣;再看容观,天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将自己包裹得这样密不透风?她身上的衬衫不但扣得紧实而且熨烫得像钢板一样平整,黑色修长的裤管下却配上一双足以和老阿嬷拼比的黑头包鞋,还有那一头明明乌黑亮丽的秀发硬是被剪成了不像话的死板僵直,最可怕的是,她还戴了副黑框眼镜!她明明有着绝佳的身材比例,却硬是被这些不合时宜的装束给活活糟蹋了。直觉地,谌红的心中出现一个画面与眼前的容观交叠,那就是学生电影中那种乖乖牌的书呆子,想到此,谌红的脸因强忍不笑而严重变形。
不能笑啊!他可是刚刚才领教过容观的厉害,怎能再替自己找麻烦?
“咦!你……就是那个娘——”“娘娘腔”三个字未完整说出口,容观便发现自己说得太快,赶紧转移话题,正巧让她瞧见谌红强忍不笑的滑稽表情,于是容观顺势地说:“你是怎么了?肚子痛还是撞邪了?”
容观的话成功地止住了谌红的笑意,因为他听到了她还没说完的话,那让他想起早上的窝曩事。
而且一直以来,谌红最痛恨别人用这种轻蔑的态度来看待从事造型设计的人,喜欢造型设计不代表性别混淆,别人不懂也就罢了,容观身为巨象经纪公司的老板,她怎么可以!
旧恨加新仇。谌红快快地回了句——“对!我撞邪啦!”其实他想说的是——撞到你这个古板保守的老处女。
毕竟对于早上的祸事,他仍余悸犹存。
可事实上,容观的出现已让谌红的心里起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连谌红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容观是个很具挑战性的造型对象,他也知道自己对容观这样的女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