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个人,都是用什么眼光在看我,大家都在我的背后说这个说那个,骨子里根本就瞧不起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凭什么我要一直忍受下去!”
她一连串进出不满的控诉,蒙于砚定定地看着她,深深吸口气,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他怔了怔,有点迷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这都是我自找的,是我选择要当人家的情人,可是我也付出代价了呀!”她把深藏在潜意识里的话全都向他吐露出来。
“就算被讥讽又怎么样呢,起码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那些讥讽你可以当成是他们的羡慕和嫉妒。”蒙于砚若有似无地轻叹。“你如果愿意比较一下,就会明白我所得到的嘲弄和讥笑比你惨多了,被人嫉妒总比被人嘲笑好,你说是吗?这样一来,你应该可以稍稍感到安慰了吧?”
蒙于砚的话并没有实际安慰到凌柔茵,反而还让她觉得他是在反讽她。
“你这是在怪我吗?”她挑眉怒问,半点不领情。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讲道理。”蒙于砚捺下性子,摊了摊手说:“随便你要怎么想,总之谁都不准fire掉我的人,除非先fire掉我。”
凌柔茵冷漠地看着他的眼睛,两人沉默对峙着。
“别以为我做不到。”她勾唇一笑,转身走向电梯。
就在她旋身那一瞬,蒙于砚又闻到了幽冷的茉莉香。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凌柔茵脸色骤变,骇然地左右张望。
“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不可吗?”她的声调提高,语气也变了。“蒙于砚,让你受人嘲笑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犯不着抓到我的把柄就迫不及待报复我,未免太下流了!”
蒙于砚错愕地看着一脸冰霜的凌柔茵气急败坏地走进电梯,狠狠按下关门键,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毒蛇猛兽。
听她话中的语气和涵义,似乎昨夜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她了。
他又听到了那句——对不起。
不过,昨天的那句对不起,温柔得扯痛他的神经,但今天听见的这句对不起,充满了赌气,却不含一丝歉意。
显然凌柔茵对昨夜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懊悔,她的神情和态度都极力想撇清跟他之间曾经有过的关系,完全没有昨夜那种别无所求的柔情。
“副理、副理,怎么样了?你跟她谈得怎么样了?我们不会真的被她fire掉吧?”一群人像做错事的小孩,拼命围在蒙于砚身边紧张地聆听审判。
“如果我保得住自己,可能就保得住你们,等着看后续发展好了。”他慢条斯理地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内飘荡着清香的水蜜桃气味,他不自禁地发怔起来,视线缓缓落在桌上那颗熟得恰如其分的水蜜桃上。
忽然,他想起了恋星,心口像被不知名的东西撞击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渴望在这时候能看到恋星,突然很想看一看她的笑容。
恋星就像一盏微微发亮的烛火,她的热度不会烫伤他,却会让他感到温暖,有她在身边,就觉得安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贪恋着她亲切的温柔,贪恋着她身上令人心安的温暖。
她是那种会让人慢慢上瘾的女人。
可惜,他现在要学会戒掉这个瘾,因为她就要嫁人了。
“请问恋星人在哪里?”
蒙于砚趴在总机琳玲的柜台前,柔声低问。
正在专心做心理测验的琳玲抬起头,看见问话的人是蒙于砚,紧张得张口结舌,脑筋差点转不过来。
“那个……谁?喔……你找恋星……她在哪里呀?啊!我想起来了,她在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