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过身便走。
“明知道你要干傻事,我怎么能放任你不管。”他风一般地移到她身侧。
侬意儿傻傻地呆望着他,万分迷惑。
“你这个人……很奇怪。”
“我正常得很,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才觉得我奇怪。”他流露出谈谈笑容。
“你的恶形恶状已经够让我了解了。”她回想起被他封锁在梭罗宫亲密缠吻的事,羞愤得又不禁脸红起来。
“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别自以为有本事能看透任何人。”他严峻地凝视远方,侧耳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她仰面望着他出神,凝视着被的灿阳光照得耀眼明亮的脸,她仿佛像是初次见到他一般,震慑于他卓然俊魅的外貌,思维不知飘向何方。
“你非要去秋千城中看看吗?”地捕捉住她的凝望,微微一笑。
她固执地点点头,准确地找到秋平城的方向,缓步行去。
“等一下——”龚释穹抓住她的手腕。“在下界胡乱走动太招摇了,最好尽可能连城隍。土地都别惊动,我带你去。”
她老实地点点头,温驯地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中的温热,他今天既温柔又体贴,实在太不像她所认识的龚释穹。唉,其糟糕,她似乎愈来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了。
龚释穹握紧她的手,化作一道轻风,须臾片刻便到了秋平城郊。
侬意儿放眼一望,愣愣地征站住,被干旱摧残的秋平城毫无生气,半空卷起一阵强烈的沙尘,死寂的气味飘飞在空中。
她脑中的记忆裂了缝,凭着破碎的记忆,她心痛地走进秋平城,入目所及的是户户门口空空的木桶、瓦盆,有疫黑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妇女蹲坐在门口十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等雨。
她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干旱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她激动地问,眼前的景象令她感到一阵一阵地痛心。
“昏昧的蜀青王下令焚毁国中庙宇,破坏三清圣像,天帝非常恼怒,罚殷目国停两三年,如今一年都还不到,照此情况看起来,很多百姓都已经快饿死了。”龚释穹无奈地叹口气。
“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急切地追问。
“除非蜀青王下令修复所有禅寺庙宇,否则就等着百姓受苦受难了。”
侬意儿慌乱不安地在空荡荡的街上疾行,看见一个熟悉的巷弄,她急急地飞奔了过去。
没错,熟悉的宅第,熟悉的石狮子。
“这就是你俗身住的地方?”龚释穹凝神仁立,视线透过微启的门扉望进去。
侬意儿激动地点着头,房子的格局布置虽然已在她的记忆中渐渐褪色,但宅第轮廓仍然是鲜明的,她不敢贸然地闯进去,也不知道里面住的到底还是不是她的亲人。
“不进去来不及了。”他突然拉起她的手,退自推门走过去。
“什么来不及?”她讶然不解。
“里面有人正准备上吊。”他简单说明。
“什么!”她惊扬起声音。
龚释穹无声无息地窜进东侧厢房里,把个正往梁上套白续的瘦骨磷峋的老人抱下地,慢慢放在椅子上坐下。
满头银霜的老人睁着受惊吓的花浊老眼,直瞅着卖释穹和侬意儿。
“你们……是…”老人饥饿得半昏,说话的声音如同呻吟。
“老人家,您为何寻死?”龚释穹轻声问。
侬意儿忐忑地认着老人的脸,老人已经太老了,又几乎瘦得不成人形,她实在一点也认不出他可能是她的哪一个亲人?
“我……是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还是……早点死好,别浪费了…我儿子的粮食。”老人垂眼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