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吃语似地淡淡说道:“我现在只烦恼殷目国的大旱,再这样下去,就要引发瘟疫了。”
龚朔日征愕住,心口像被击打了一记,虽说他奉命行事,但觉得自己像刽子手,无意杀人,百姓却因他而遭殃。
侬意儿畅行无阻地溜出梭罗宫后,随即驾云直返瑶池,虽然庆幸终于逃离了龚释穹的掌握,但心底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
离开瑶池正好五天,她悄悄从蟠桃园的侧门溜了进来,迎面撞见正在运水的青娥、瑶姬仙子。
侬意儿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与她们侧身而过。“姐姐在运水呀,真辛苦两位了。”
“意儿,这几日怎么不见你?”青娥仙子狐疑地看着她。
“我都在园子里呀,只是没让姐姐发现我躲在哪儿偷懒睡觉罢了。”她不慌不忙地笑说。
“早也猜到你是趁娘娘不在躲着偷懒了。”瑶姬仙子笑着摇了摇头。
“姐姐可千万别跟娘娘告状。”她顺势合掌求饶,淘气地皱了皱鼻尖。
“谁不知道你是个大懒虫,我们才没多余的心思去告你的状。”瑶姬仙子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侬意儿摸了摸额,嘟着嘴陪笑道:“姐姐可知道娘娘几时回来厂她轻轻巧巧地带开她们的注意力。
“再两、三天吧,你好好把握机会,等娘娘回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偷懒。”青娥和瑶姬说笑着,合力推着水车走开。
见她们走远,侬意儿这才松了口气,回瑶池以后,才发现瑶池的姐妹真是比梭罗宫里的蓝鹦和紫鸳可爱亲切多了。
啊——回家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她开心地在园子里飞过来舞过去,终于,终于不必再为了会不会失去朱砂痣而担惊受怕了。
她绕过阆风宛,神清气爽地回房找晨贝儿。
“贝儿姐、贝儿姐——”她推门而入。
晨贝儿正临轩匀妆,听唤,惊喜地回过身来。
“死丫头,你总算回来了,我真会被你急死,也会被你吓死,正想着明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亲自出门找你去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好生得意的模样,根本忘了逃离梭罗宫的过程有多么辛酸了。
“你究竟去了哪里玩?不是下界吧?当心被日游神告上一状。”晨贝儿紧张兮兮地。
“放心,我去的是梭、罗、宫。”她拉长了尾音,笑望着晨贝儿惊骇的神色。
“你当真进了梭罗宫?也见到了龚释穹?”晨贝儿心急扯着她的衣袖。
“当然。”唉,听见这个名字,心怎么有些微微的刺痛。
“快把你看见的告诉我。”晨贝儿双眼亮闪闪地盯着她。
看见晨贝儿一脸欣喜期盼的表情,俄意儿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异物堵住了似的,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怎么回事?”晨贝儿纳闷地看着她。“你不是一向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的吗?不管是什么都说给我听。”
“这个……嗯……”她吞吞吐吐的,满脑子在思考与龚释穹几乎裸程相对的那一场应不应该提?不,不能提,这一场非要跳过不可。
依意地一会儿摇头抿唇,一会儿苦恼盛眉的不寻常反应,弄得晨贝儿是心惊肉跳。
“意儿,就从你踏进梭罗宫那一刻起开始说。”她给她提个醒,眼神黑黝黝地盯着她。
侬意儿不安地扭续着手指头,心里已把该说和不该说的话会理清楚了,她暗咳了两声,慢漫从进梭罗宫见到龚释穹开始说起,除了龚释穹两次吻她、撕裂她的衣服,和彼此肌肤亲密接触跳过不说以外,其余包括龚释穹命她做了多少杂事,并且恐吓威胁她不许离开梭罗官的“恶行恶状”,以及蓝鹦和紫鸳如何对她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