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沈莓渐渐张开眼,「这里,这里是哪里?」
「蔚文院呐!」朱敬祖开心地回答。好了,我告诉了你想要知道的,轮到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清清喉咙准备发问,却被她激动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蔚文院!」沈莓弹起来,揪住他的衣服,「快,快去救相公!求求你,快去救相公!救救相公!」
「等等等等,先把话说清楚。」朱敬祖试图扳开她的手,「你相公是谁啊?」
「南宫寒!南宫世家的南宫寒!快去呀,相公受了很重的伤,快去救他!」
耶?真的假的?这个就是沈小姐、南宫的夫人?南宫还受了伤?瞧她那焦急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南宫在哪里?谁伤了他?」
「被天魔尊打伤的。在西边,一直往西就可以找到他了,在那片树林里,我带你去,快走吧!」沈莓跳下椅子,拉著他就要往外走,却又踉跄一下差点栽倒。
「唉,你也伤成这样,还是留下休息吧。」不等她拒绝,朱敬祖很乾脆地点了她的睡穴,再将她抱回椅子上,然後扯开喉咙大喊:「张伯——张婶——」不一会,见到那对老奴仆夫妇颤颤地跑过来了,朱敬祖嚷了声:「照顾一下她!」也不等他们反应,自己跃出门飞奔向西。去瞧南宫寒受伤的样子喽!
南宫是他们四人中武功最好的,他原来还以为南宫可以仗著武功耍帅一路耍到牙齿掉光光呢。怎么这么快就吃瘪了?真是,真是大快人心!想是这么想,朱敬祖的脚步可不慢。
南宫寒和天魔尊当年决战的事他也知道,原来天魔尊没死,还来报仇了。只是南宫怎么会受伤受到这儿来了,南宫世家的人呢?
朱敬祖忽然顿了一下。奇怪,南宫明知东方进宫去了,这时候蔚文院里只有那一对眼又花、耳又聋,外加腿脚不便的奴仆老张夫妇留守,为何还会要沈莓到那里求救呢?若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跑到那儿去享享清闲,根本没有人能去救他!再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南宫是不想拖累沈莓,要她自己脱险呵!这么说,南宫的伤比相象中还要重!朱敬祖低咒一声,足下更加发力奔跑。
一路飞奔向西,半个时辰後来到一片树林,朱敬祖嗅嗅四周,好浓的血腥味,在这里吗?
循著血腥味,来到一处树阴下。耶?这是啥?不会是个人吧?朱敬祖罗恶地看看那堆变形的人体,既然不是南宫,就绕过他了。
再循著一道轻微的脚印一路找,终於见到了,那倒在树下不正是好兄弟南宫寒?至於旁边那一副尸首,就是天魔尊了吧?
朱敬祖蹲到南宫寒面前。啧啧啧,这就叫做奄奄一息了吧。他要再来晚半个时辰,就要到百年後才能再和南宫相会了。
轻轻扶起昏迷的南宫寒,朱敬祖坐到他後面,双手贴住他背心,运功为他疗伤。他的内功有一部分是南宫寒所教,故而可以轻易融入南宫寒的内力体系中。
半晌後,南宫寒终於睁开眼,看见朱敬祖很是诧异,「敬祖?」蓦地又瞪大眼,「莓儿……」
「好好地在蔚文院。」朱敬祖双手抱胸瞅著他,「老兄,你命大!」
沈莓呻吟一声,艰难地张开眼睛,她觉得好难受、浑身都疼,可是——
「相公……」
「放心吧,南宫没事了,正在运功疗伤。」一道声音传来,接著一个人嘻嘻笑地凑前,「嘿嘿,你终於醒了呀!」这个超级无聊的人自然是朱敬祖了。
嘿嘿,他对这个小姑娘有无限好奇心,看似平凡的她竟能让南宫如此锺爱,完全改变了冰人的形象,必有其特别的地方。故而他不守著重伤的好友,跑到这边来研究这个小姑娘。
沈莓松了一口气,看清了眼前这个是她到蔚文院时见到的男人,「是你救了相公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