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砚的视线又落到那团鲜红人影上。他知道汶莱人是东南亚各种民族的混合体,其中以马来人和华人居多,那里出产的公主会是何种容貌呢?该不会像那位苏丹哈桑一样有着黝黑的肤色和太过突出的五官吧?
“别急,再等十分钟你就能看见她了。”米尔顿以为他色心又起,用手肘撞撞他的胸口大笑。
“她不会让其他人瞧见脸孔的,除了丈夫和亲人。”高砚太了解回教国家女人的忌讳。
“是吗?那不就没意思了?”米尔顿有点失望。
“你这凡夫之眼是不能窥得天颜的,懂吗?”高砚轻拍好友的背,走向长桌另一边的食物。
“是,我是凡夫,你也一样!”米尔顿瞪着他的后脑咒骂。
高现耸耸肩,夹起一块贝类塞进嘴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整场婚宴,他转头向米尔顿说:“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在美国举行订婚宴?通常应该是男方到女方的地盘上送礼的,不是吗?”
“听说是星辰公主的意思,她想在订婚宴后好好逛街采购一些结婚用品,大概象汶莱那种地区没什么光鲜的东西吧!”米尔顿大口咬着牛肉。
“是吗?”高砚总觉得不太对劲,但他很快地就把这份穷操心撇开,专心吃着食物。
女人的想法永远别想去研究,这是他的心得与经验。
交换戒指的仪式即将开始,头发稀少、长得白白胖胖的佛雷德走到星辰公主面前,将她扶起,两人并肩走到苏丹的身边,他不停地瞄着烟娜多姿的星辰公主,肥厚的大脸笑得非常开心。
佛雷德太不会保养自己了,看看他,简直就可以当新娘的父亲!高砚一点也不看好这种老夫少妻的婚姻,他开始同情起那位刚满二十岁的新娘了。
仪式还在进行中,在司仪喃喃地念着回教默祷文祈福时,侍女慢慢解开星辰公主头上的红纱,一头长及臀部的黑亮长发直泄在背后,柔美得惊人。
场中传来一声声的惊叹。
嗯,从背后看起来还不错,高砚忖道。
默祷文之后,佛雷德拿出一只约十克拉的钻戒,笑咪咪地执起星辰公主的右手,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
星辰公主的脸依然遮在面纱之后,两只眼睛在这时透着奇异的光芒,她忽地高举左手,手掌一放,霎时从她的左手袖口不停喷洒出银色烟雾,她旋即往后一跃,扯下身上包得密实的红纱,露出一身雪白肌肤和红色贴身礼服,一张绝丽容颜冷笑地环顾众人。银雾在她的挥洒下蔓延向整个大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仪式的一部分,顿时目瞪口呆。
美女!高砚意外极了,不过,他没浪费太多时间在惊艳上,因为粉光中伴随而来的硫磺气味让他脑中警铃大作,一种毒药的名称倏地闪进他的思绪中,他不禁嘶声大吼:“是毒粉!大家快趴下!憋住气!”
迟来的警告让大家猝不及防,接近星辰公主的人都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已全身酥软地倒下,连苏丹哈桑也手软筋酥地倒在地毯上,睁大惊讶的眼睛,喃喃挤出一句:“星辰!你为什么…”
佛雷德则距星辰公主最近,银雾一喷出他就在半秒钟内失去知觉。他的保镖忙乱中全都一拥而上,在吸了那些粉未烟尘之后也都难逃昏倒的命运,片刻间,大厅内所有的人都被—一摆平,FBI的人也不例外。
站在较远处的高砚及时抓起桌巾用酒沾湿蒙住口鼻,暂时阻断银粉的被吸入,他伸手将兀自发呆的米尔顿按到桌下,低呼:“闭气,米尔顿,是‘夜枭草!’然后撞开一扇窗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天!那是什么鬼?”觉得手脚开始麻痹的米尔顿惊叫道。
“有毒的麻药!”高砚俊眉微蹙,从怀中拿出一片特制的解毒剂含在口中。那是他老哥高墨要他随身携带的高家秘丹,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