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而另一方面,小召在上船的刹那看见赫律时,惊讶的表情恍若上了鬼船一样。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她结巴道。
“这么冷的夜里游泳,难怪你会冻到口齿不清了。”赫律露出一脸“无限同情”的表情,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帮她披上。
“我……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小召倔强道,上下齿早已“打”得不可开交。
“也好,能多看一眼这么好的身材,也不枉我走这一趟。”赫律暧昧地上下打量她,她一身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她还算有致的娇躯。
“色鬼!”小召啐道,一把抢过他的斗篷,像包粽子般把自己紧紧捆住。
“这才乖嘛!”赫律大方地搂住她的肩。
“放开你的手!”小召一面叫道,一面企图向夏儿求救。
可天下最云残忍的事就在此时发生——她凡公主早已跟着心爱的夫婿走进船舱,弃她而去了!
“来,这儿风大,我们也进去吧!”
“我说过了,放开你的脏——手——”小召放声尖叫,换来的却是赫律赖皮的笑声。
“我的手一点都不脏,真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甲板上隐约传来的几记闷笑,淹没在一连串的尖叫和朗秧之中——
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样寒凉的夜里,有着几许浪漫,几许欢笑,彼此相爱的两人在此印证了真心——
至于相看两瞪眼的人呢?
就看他们的缘份了!
☆ ☆ ☆
靠岸之后……“少福晋,爷要出门了,你确定不要出来送行?”崔嬷嬷在房门口催道。
“确定。”夏儿低泣道,她从一早就躲在予雾房里,死都不肯出去。
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了!
从独眼龙手中脱困之后,因为拗不过她的思念之情,萨康只好带着她便装潜回琉球探望病重的父王。
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潜回?不因不难理解,她也没追问。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回到家,她才从崔嬷嬷口中得知萨康必须离家两年……两年呢……予雾姊姊生死未卜,现在又面对萨康即刻将离开的事实,说什么她都不能接受。
“公主,爷真的要走了。”这次换成小召的声音。
闻言,她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开始滥了起来,虽然无法体验到征战的真实意义,但一想到梦娴因此没了丈夫,她就感到很不安,那肯定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时间慢慢流逝,房门外没再传来催促声,难道萨康真的走了?
夏儿心头一惊,反射性就要起身开房门,却发现萨康不知何时已进入房间,正站在她身后。
“终于想起来要送我了吗?”萨康柔声说道,凝视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夏儿倔强地别过脸,故意不看他——她痛恨离别。
“转过头来。”他命令道。
她依然固执地摇头。“我不想看到你穿这一身衣服。”他现在身上穿的正是那套感觉很重的战服。
“我记得你说过我穿这身衣服很好看。”他似笑非笑。
“你要穿去征战就不好看了。”她嘀咕诡,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萨康轻叹口气,从后面环抱住她,轻吻了下她的耳际,道:“两年,我保证两年之内一定结束战事。”
“我难道不能跟你一起去……”
“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天写一封信给我。”他笑道。
夏儿伸出两根手指,宣告道:“我要一天写两封。”
“我相信你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