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适桓的婚期一订出来,昔日一些与他“相好”的莺莺燕燕,便如洪水猛兽般踏破楼家门槛而来。
楼适桓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女人淹没的一天!原本他很担心这件事会造成与他之间的裂痕,但是──没有!展默一点也没有醋劲大发,反而笑嘻嘻地看著地被一群女人以泪水、哀兵攻势围堵,丝毫没有伸手援助的意思。
楼适桓就这么苦著脸,面对昔日的红粉知己。
首先发难的,是青楼名妓石盈盈。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令人好不心疼。
“楼公子……您不是说……您不会成家的吗?可……可是,您却……呜呜!
楼适桓一脸惊恐:“我有这么说过吗?”
不成家?他没有一辈子都不成家的打算呀!不然,他何必设计这个游戏,拐著死党们踏入“粉红色的陷阱”?
石盈盈哭得更大声了。“你连你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呜呜……”
“盈盈,我没有说过我一辈子不成家,但我说过,若没有对象,绝不会为成亲而成亲,如今我有了对象,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子,我当然要成家啊!更何况,我是楼家的独子呢!”
于是,石盈盈掩著脸哭著走了。
“阿保!跟著她,我怕她会想不开。”楼适桓道。
“是!少爷。”
打发了一个,马上又有一个递补上来。唉!
楼适桓头大的面对一个生面孔的女子,轻声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谁知,那女郎立刻号啕大哭,哭声令人震耳欲聋。
“桓哥!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连我是谁都忘了!”
“对不起”楼适桓哀悼自己的不幸,惹女人哭实在算不上什么英雄行径,但是,老天!他真的对这个女郎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叫林冬儿……住在东边长春胡同左转,再绕过一个小山,旁边有树林的那个山泉边──”
“嘎?”楼适桓莫名其妙的说不话来。
“有天,人家在那山泉边挑水,不小心滑一跤,跌进泉里,当时是你把我救起来的,还对我说……你年轻貌美,还没嫁人呢!得小心些。就是那时候,冬儿对你一见倾心,日日夜夜盼望你能来我家提亲,可是──你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我”她放声大哭。
楼适桓瞪大眼睛。“林姑娘,你该不会以为我……”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赞美我年轻貌美,不就是喜欢我吗?”
老天!他的重点是“年轻”,可不是“貌美”呀!怪只怪他口没遮拦,引起别人的误会,怨得了谁?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到今天已经两年四个月又二十八天了!”
“两年!?”天呀!这真是罪过!他这样耽误一个姑娘的青春!该死!但是──这实在是个误会呀!
“听我说,你──会错意了,真的!我当时可能以为你想自杀,所以劝你珍惜生命,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林冬儿啜泣地奔了出去,离去前还生气地道:“负心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同样的,他向一个家丁示意,家丁点了点头,尾随林冬儿出去了。
楼适桓感到头痛欲裂,他烦躁地托住额头,闭了闭眼睛。
“表哥!”
表哥?
他睁开眼,看向眼前的妙龄女郎。“悠然?”
太好了!终于有个人来替他解围了!
“太好了!悠然,你来得正好!”
李悠然温柔的笑著,“你等我呀?你知道我会来?”
“你是来跟我道贺的吗?”楼适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