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楼适桓再度拜访白云观。
白云观的女尼们做完早课,便在观内观外洒扫。
灵云看见楼适桓站在门口,妨碍了她的打扫,便走上前,朝他鞠了个躬,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原想她这么说,楼适桓应当会识趣地闪人,没想到他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她也不好拿扫把轰人,或出言伤了这个公子的自尊心,于是,她只好再说了样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连说了两次,他总该懂了吧?
楼适桓何等聪明,怎会不明白这小尼姑的意思?只是他一见到她,就认出她正是灵月唯一的师妹,因此,对她开开玩笑罢了。
灵云见楼适桓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她也懒得再说了。正想走人时,楼适桓却开口了。
“小师太!”
灵云回过头,道:“施主,有事吗?”
“我想求见亦华师太。”
“有什么话我可以帮您转达。”
楼适桓笑道:“我拾到一件袈裟,料想是贵寺所有,因此,想当面交给亦华师太。”
袈裟?
那不就是灵月师姊遗失的那一件?现在有人把袈裟送了回来,那么,灵月师姊就可以不必被禁足了!
灵云随即喜形于色,道:“施主,请您等样下,小尼立刻去禀告师父!”
说著,她便冲进观中。不过,正所谓乐极生悲,她一个不小心,便迎面撞上一位师姊。
“哎哟!”灵和一个踉跄,手中的水便泼了出来,倒了一地。
“对不起!灵和师姊!”
“灵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小心一点!”
“有位施主拾到了师父的袈裟,所以我要立刻去告诉师父。”她顽皮的笑笑“灵和师姊,对不起罗!”
灵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走向楼适桓。
“施主,请问这件袈裟是在何处寻得的?!”
楼适桓淡淡一笑。
“这位师父,您说笑了,这件袈裟并没有遗失,如何寻得?”
灵和吃惊道:“没有遗失?那就是我们之中有人意图将袈裟藏起来,嫁祸给灵月?”
“这……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灵云跑了出来,道:“施主,师父有请!”
“谢谢。”他朝灵和一笑,“失陪了。”
他随著灵云走进白云观,穿过大堂,绕过一座小院落,在“静思房”外停下。
静思房的不远处,正是灵月所处的禅思房。
他望向禅思房,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灵月那张清灵如水的脸蛋,不知不觉竟有些痴了。
灵云见他突然停住不走,不禁笑著叫了一声。
“施主,请进呀!”
楼适桓这才回过神来,走进静思房。
静思房内,有一名精神奕奕的老婆婆盘坐在蒲团上,想必她就是亦华师太。
“施主,请坐。灵云,奉茶!”
灵云随即端上两杯香茗,退了出去。
“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晚辈楼适桓。”
“楼公子是在何处寻得这件袈裟的?”
楼适桓道:“师太,请原谅晚辈欺骗您,其实,这并不是师太的袈裟。”他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袈裟没错,但质料却非常新,绝非白云观中原有的袈裟。
亦华师太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看向楼适桓,缓缓道:“楼施主这么做有何用意?”
“其实,白云观中有人藏匿了真正的袈裟。”
听他这么说,亦华师太不禁有些动怒,
“施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