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悄悄的睡下,也没有惊动家里任何一个人。幸好奶奶这天有点感冒,提早上了床,不曾问起靖南。因而,家中除了那几个家丁以外,谁都不知道靖南在这天闯下了大祸。直到一星期后,雨杭才得到消息,气极败坏的来找靖南。
把靖南推进了他的书房,他劈头就问:
“你几天前在吉祥戏院,砸了人家的戏院是不是?”
“这……”靖南做出一股无辜相。“我不是给了他们钱吗?砸坏的东西我都赔了,那个潘老板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有什么好抱怨的?”雨杭生气的大吼:“你还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说说!你把那个方晓东怎样了?”
“别嚷!别嚷!”靖南小声说:“给奶奶知道又要禁我的足了!方晓东啊……谁教他闯到我手上来呢?上次他打了我,你也不帮我报仇,一天到晚要我息事宁人,害我破了相!我不过是把他欠我的讨回来而已!怎么?只许人家打我,就不许我打回去吗?”“人家只是打破了你的头,可你把人家怎样了?”雨杭大声问。“怎样怎样?”靖南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破了我的相,我也破了他的相!如此而已!一报还一报嘛!”
“你……”雨杭气得发抖:“你岂止破了人家的相?你根本毁了人家的容!这还不说,你还打瞎人家一只眼睛!”他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人家是唱戏的,靠脸皮吃饭啊……你毁了人家的脸,又打瞎了人家的眼睛,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啊!”靖南呆了呆,怔住了,半晌,才睁大眼睛说:
“没那么严重吧?你不要危言耸听!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去过吉祥戏院了,每一个人都说,就是你让阿威阿亮死命往人家脸上踹,这才打得那么严重!干爹已经问过阿威他们,大家都承认了!你还想赖!”“你告诉了爹?”靖南生气的嚷:“你不帮我遮掩,还去告诉爹,一会儿又要闹到全家都知道了!惨了惨了!奶奶准会把我关起来,我惨了!”靖南话刚说完,牧白的声音已经接了口,他大步的走进来,脸色铁青:“不是他告诉我的,是石厅长告诉我的!这事已经惊动了警察厅,你搞不好就有牢狱之灾了!此时此刻,你不关心把人家伤得怎样,只关心你自己还能不能出去风流!我们曾家,是忠义传家啊!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儿子?我连死后,都无法去见曾家的祖宗!”“惊动了警察厅?”这句话靖南可听进去了:“怎么?”他瞪大眼问:“那个方晓东居然告到警察厅去了?”
“人家可没有告,如果告了,我们还可以公事公办!现在没告才可怕!”雨杭说:“警察厅会知道,是因为知道的人太多了,那吉祥戏院又不是为你一个人开的,现在门也关了,生意也不能做了,戏也无法唱了……你以为整个戏班子的人能袖手旁观吗?方晓东的哥儿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那……”靖南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用手抓了抓头说:“那要怎么办呢?”他看着雨杭:“你快去想办法,让那个潘老板赶快开门做生意,武小生多的是,再找一个来不就成了?要不然唱唱文戏也可以呀,干嘛弄得戏院关门呢?这样吧……”他转身就往门外走:“我自己跟他说去!”
“你不许出去!”牧白把房门一关,对靖南疾言厉色的说:“你就不怕别人再找你报仇吗?你要了人家一只眼睛,人家可以要你一双眼睛!”
靖南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猛的咽了口气。
“那……”他的声音真的软了:“爹,你要想法子救我呀!你们两个肯定有法子的……对了,对了,用钱吧!给那方晓东一笔医药费,把这件事给摆平吧!我不会那么倒楣,再碰到一个不要钱的!”牧白听了这话,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他看了一眼雨杭,眼里带着询问之意。雨杭狠狠的瞪了靖南一眼,说: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