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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和有男性气概的男人!”

    “噢,”她惊奇的望着他。“你变了!邵卓生,你好像……好像……”“长大了?”他问。“是的,长大了。”“人总要长大的呀!”他笑笑。“总之,灵珊,我要祝福你!”

    “总之,我要谢谢你!”她也微笑了笑。

    他又开始沉默了,走了一大段,他都是若有所思的。灵珊明白,他今天来找她,决不止于要说这几句祝福的话,她在他眉梢眼底,看到了几许抑郁,和几许烦忧,他是心事重重的。“邵卓生,”她打破了沉默。“你有事找我吗?”

    “是的。”邵卓生承认了,抬起头来,他定定的看着灵珊,低语了一句:“为了阿裴!”

    “阿裴?”她浑身一震,瞪视着邵卓生,冲口而出的说:“你总不至于又去欠阿裴的债吧?”

    “你别管我,我这人生来就为了还债的!”

    灵珊呆了,怔怔的看着邵卓生,她是真的呆了。以往,她曾有过隐隐约约的感觉,觉得邵卓生可能在喜欢阿裴,但是,这感觉从未具体过,从未证实过。现在,由邵卓生嘴里说出来,她才了解他刚刚那句:“我永远在追求一份不属于我的东西!”的意义。她想着自己、阿裴、韦鹏飞、邵卓生、陆超……之间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人与人之间,像一条长长的锁链,”她自言自语的说:“一个铁环扣住另一个铁环,每个铁环都有关联,缺一而不可。”邵卓生没有答腔,他对她的“锁链观”似乎不感兴趣,他的思想沉浸在另一件事情里。

    “灵珊,”他低沉的说:“陆超终于把他的鼓拿走了。他是趁阿裴去歌厅唱歌的时候,偷偷开门拿走的。你知道,他把鼓拿去,就表示和阿裴真的一刀两断了,再也不回头了,他拿走了鼓,还留下了房门钥匙,和——一笔钱他把陆续从阿裴那儿取用的钱全还清了,表示两人之间,是干干净净了。”

    “哦?”灵珊睁大了眼睛有种近乎恐惧的感觉从灵珊内心深处往外扩散,她觉得背脊发冷。“那么,阿裴怎么样?”

    那晚,是我从歌厅把她送回家的,她一见到鼓不见了,再看到钥匙和钱她就晕过去了。这几天,她一直病得昏昏沉沉的,我想把她送医院,可是她不肯,她说,或者陆超还会回来!”“她……她……”灵珊急得有点口齿不清。“她还在做梦!她怎么傻得像个呆子!”“我很担心,灵珊。”邵卓生深深的望着她。“阿裴的情况很不妙,她似乎无亲无故,她的父母好像都在国外,她告诉过我,父母都和她断绝了关系,只因为她坚持和陆超在一起。现在,她又病又弱,不吃不喝,医生说,她这样下去会凶多吉少,我……我实在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昨晚,她和我谈到你,她一直谈你,一直谈你,昏昏沉沉的谈你。于是,我想,你或者有办法说服她去住院!”

    灵珊瞪大眼睛直视着邵卓生,急得破口大骂:

    “邵卓生,我还以为你进步了,原来,你还是少根筋,莫名其妙!”“怎么?”邵卓生尴尬而不安:“我也知道不该把你卷进来,我明白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微妙……”

    “微妙个鬼!”灵珊说:“我骂你,因为你糊涂,因为你少根筋,阿裴病得要死,而你还在跟我兜圈子,闹了那么大半天才扯上主题,你真要命!”她挥手叫住了一辆计程车。“等什么?我们还不赶快救人去!”

    邵卓生慌忙跟着灵珊钻进车子,大喜过望的说:

    “灵珊,怪不得阿裴一直夸你!”

    “她说我什么?”“她说你真纯,你善良,你会得到人生最高的幸福!说完,她就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灵珊心中发热,鼻中酸楚。一路上,她不再说话,可是,在她心里,总有那么一种紧张的、恐惧的感觉,越来越重的压迫着她。她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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