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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惊愕与完全意外之下,他毫不思索的给了她狠狠一个耳光。她被打得头偏了过去,面颊上火辣辣的作痛,眼睛里直冒金星。这是她这一生里第一次挨耳光。立刻,愤怒、惊恐、委屈、疼痛……使她把所有的理智都赶跑了,她大叫了起来:“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打我?放开我!我不是你的桑桑,我没有安心要在你面前冒充她!我只是倒了十八辈子霉,会无意间走到这儿来!你放开我,你才是混蛋!难道因为我不是桑桑,你就可以打我?那么你去打全天下的女人?放开我!”她狂怒的挣扎,狂怒的叫:“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你这个野人!你这个笨蛋……”他仍然压着她,但是,他的浓眉紧锁着,似乎在“思索”她的话。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他压住她的那只手似乎有几千斤的力量,她就是挣不开他。在狂怒和报复的情绪下,她侧过头去,忽然用力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他大惊,慌忙缩回手,又甩又跳。她乘机跳起身子,回头就跑,她才起步,他一把拉住她的腿,她摔下去了,他把她用力拖回到身边,她气得简直要发疯了。

    “你干什么?”她怒声问:“我已经承认我不是桑桑,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坐下来!”他命令的说,声音里竟有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他是专司发令的神担 隼吹拿罹筒?容人抗拒。他不拉她了,却拍拍身边那落叶堆积的地面,一面审视自己的手臂。她看了一眼,那手臂上清楚的留下了自己的齿痕,正微微的沁出血来。“你相当凶恶,”他说,声音冷静了,冷静得比他的凶暴更具有“威力”。“看样子,你比桑桑还野蛮。”

    她坐下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下”。因为他的“命令”?因为他是“万皓然”?因为他浑身上下迸射出来的那股奇异的力量?因为他是“桑桑”的男友?因为他是一个故事的“谜底”?因为他披着件“梦的衣裳”?总之,她坐下了,坐在那儿气呼呼的着他。“我打了你一耳光,你咬了我一口,”他说,耸了耸肩。“我们算是扯平了。现在,你好好的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桑园?怎么变成了桑桑?”她了他一眼,现在,月光正斜射在他脸上,使他看起来非常清晰,他有张轮廓很深的脸,好像一个雕刻家雕出的初坯,还没经过细工琢磨似的。这是张有棱有角的脸,线条明显的脸。眉毛又粗又浓,鼻子挺直,下巴坚硬……他的眼神相当凌厉,几乎有些凶恶……她吸了口气,转了转眼珠。梦的衣裳14/30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还没从愤怒中恢复过来。而且,她还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转头看她,眼中流露出一种特殊的光,一种让她害怕的光,那样森冷而狞恶,她几乎感到背上在发冷

    “你最好告诉我!”他简单的说,那种“威力”充溢在他眉梢眼底和声音里。“否则,我也有办法让你说!”“我……”她再吸了口气,觉得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根本无力于反抗。“我被桑家兄弟找来,冒充几个月桑桑,因为老太太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她简短的说。

    “她居然没看出来?”他不信任的。

    “她几乎半瞎了。”他点了点头,锐利的看她。一瞬也不瞬,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那么,桑桑呢?还在美国?”

    她觉得自己的膝盖在发抖,很不争气,她确实在发抖。她迎视着这对深刻的眼光,想着刚刚那强暴而炙烈的吻,她不知道如果她说出来了,他的反应会怎样。

    “为什么不说?”他催促着,不耐的。

    “她死了!”她冲口而出,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人催眠了。他会让她说出所有的实话。“三年前就死了。”

    他瞪了她一会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怎么死的?”他从齿缝里问。

    “他们告诉我,她在美国切腕自杀的。”

    他死死的看了她好几分钟,这几分钟真像好几百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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