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的强烈狂喜所引起的小小虚荣摆到一边。如果真如教授们所说的,她根本不需要在意他。
相信不用多久,他会找到新的目标,再次展开花蝴蝶般的猎女友生涯。到时候,他就会彻底的忘记她,还她清静的生活。
只要再忍耐几个月就行了,说不定还会更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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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艳然就发现自己太乐观了?
刚把脚踏车停好,还来不及上锁,她便让崇华的声音吓得手一滑,锁咚一声掉到地上。
「无名氏小姐,早呀。」崇华佣懒的倚在车棚旁,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像头蓄势待发的豹。
艳然强自镇定,弯身捡起锁,「路同学,我不叫无名氏小姐,」刻意在「同学」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分;
「我还没上过你的课,我们还不算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他邪邪的笑。晨光里,他的笑容却有著夜的丝绒感。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尊重我,」艳然板起睑孔。
「这样说起来……」他语带遗憾的说。「很抱歉我们居然越过了道德的界限。」
艳然的瞳孔燃起两簇小小的怒火,脸庞微微发红,比上了妆还好看。
宾果!她中计了,再也没有比不理不睬的态度更糟糕的了。适度的怒气,可以加强对方的注意力,但是要适度,不能大过火,
一反刚刚的邪气,他严肃起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轻浮。我道歉。」
这反倒让艳然不加所措,她发现自己不会应对这样时而倨傲、时而恭谨的态度,退了一步,「……算了。」咬著下唇,她抱起沉重的书袋,急急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孩。
「等等,」他的声音依旧优雅而富磁性,「老师,喜欢客家山歌吗?可以平复心情。」
这让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艳然送了个恼怒的白眼给他,快步走开,留下他在身俊得意的笑。
今天无这样就够了。崇华在心里盘算著。急什么呢?他耸耸肩,半个暑假都熬过了,未来他有一整年可以追到她。
他从学妹那儿得到不少资科,听说她去年在T大教书。女明友多就有这种好处,他在T大也有女性密友,可以提供他更多消息。
胡艳然,你跑不掉的。他轻扬起自信的笑容。除了忠贞以外,你会发现,我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跟他交往过的女孩,从来没有怨言。对於这点,他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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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虽然,二十八岁。
崇华翻著艳然的资料,越看越讶异。学生时代她连连跳级,国二下学期以同等学力考上北一女,高二下再以同等学力考上了T大历史系,她上大学时才十七岁,
三年内修完大学所有学分,破格考上研究所,之後直升博士班,二十七岁就拿到博士学位,应聘在母校当讲师。
短短几行字,代表著一个灵魂惊人的才华。
胡艳然……这名字越看越熟悉……
他霍然站起来,翻著书柜里的期刊。是了,这名字他不但听说过,还看过她发表在期刊上的许多文章和论文。就是她的一篇文章,影响他一头栽进迷人曲折的历史里不可自拔。
那篇应该只是非正式的漫谈文章,题目让他印象深刻——近代空军史。没想到枯躁的史科背後,还有这么深刻的历史意义!
他翻箱倒昵的找那篇发黄的剪报,好不容易找到了,心里不禁泛起一股莫各的激动。
你是「她」,你就是「胡艳然」——那个才华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