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份?真是太过分了,我也见证了你们的爱情啊!
晨风吹动枝枒,却吹不去芭乐丛的愤慨,颤抖了好几下,又掉了好几颗芭乐下来。
讨厌,为什么芭乐跟爱情就没有关系?你真是太过分了!
***
他们的订婚宴只请了十五桌,没想到爆桌爆到不行,连东大的同事没接到帖子也包游览车来了,没喝到订婚喜酒,同事们又撮哄着涌到玉里最大的餐厅,变成同事请准新人喝酒。
最忙的是台北来的石伯伯,他得赶场哭两次。订婚宴也哭,餐厅也哭,抱着若樱哇哇的哭个不停。
真有婚丧喜庆的味道。准新人只能苦笑。
「不要怀疑,」看若樱抬头看了好几次店名,「这家餐厅就叫『台北餐厅』。」
在玉里吃「台北餐厅」,实在有点诡异。
「若樱啊,妳还会回来上课吧?」教授们很不放心的问了又问。
「小樱啊,妳还会回比象猛开车吧?」司机老大也拚命问。
她拚命点头,「会会会,都会。」只是订婚,又不是阵亡了。
「我有点吃醋。小樱是很多人的小樱。」殊为跟她咬耳朵。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勾勾手指,「再多人疼我,我也只是庄殊为的小樱。」顺便在他颊上飞快的一吻。
她很坏心的发现,原来会脸红的不是自己而已。
宾主尽欢以后,客人散尽,殊为还拖着她情话绵绵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散步回来,发现峻坚在二楼阳台看星星,她也踱过去。
「恭喜。」青梅竹马对她笑笑。
「谢谢。」端详着他,发现峻坚眉宇间纠缠的痛楚似乎散去,显得眉清目朗。「什么事不开心?」自己幸福,也希望青梅竹马能幸福。
「没什么开心的。只是……」他话锋一转,「若是妳发现教书先生私底下是个大坏蛋,做了许多坏事,妳会怎样?」
「殊为不会那样。」她拒绝这种臆测。
「我说如果。妳如果罪证确凿的抓到他的犯罪,而且是可能让人死亡或残废的罪行,妳会怎样?装作没看到,照样嫁给他?」
「不可能!」在她温柔外表下的正义感爬了起来,「再爱他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我没办法容忍……」她的心一冷,「殊为……」
「不是殊为,是李美兰。」他仰头吐出一口长气,「她雇人破坏妳的车。当我抓到那个痞子正在旋松轮眙的螺丝时……」他折折手关节,「我让他很『愉快』的招了。」
「美兰不会这样……」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认识的人有这么可怕的作为。
「那小子有美兰的通话记录,我逼他打去的时候,亲耳听到她问事情办好了没有。问她是什么事情,她说,让水若樱断手断脚的事。」他笑着摇头,「我还以为她只是比较骄纵呢……我很没认识女人的眼光,对不对?」
沉默了一会儿,若樱说:「不对。你跟我当了几十年的伙伴,不是吗?」
惊愕的转头看她,那温甜的笑容,熨烫了失落的心。「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要不我真的得断手断脚了。」搞不好会没命。
「……订婚了,你要搬去教书小子的家吗?」
「不要。」她靠着栏杆,「这是我单身的最后一年,我希望像期待礼物一样,开心的过完这段时间。」
峻坚温暖的看着她,「太好了。要不然,我会觉得很孤独。」
「我们是一辈子的伙伴呀。」拍拍他的肩膀。
「不当伙伴也不行。」峻坚坏坏的笑,「太多坏事我们是一起做的。要不要我告诉他,妳单挑七匹狼的往事?」
「不要!」她涨红了脸,那种血气方刚的少年时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