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何必出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我的女弟子这么备受荣耀,我能不出来吗?”陈豪露出虚弱却自豪的微笑,“我怕我看不到金钟奖,提前满足一下老人家的虚荣,难道还不可以?”
“老板!”她不悦而心慌,“你才不是老人家。你答应要跟我上台领奖。你答应过的。”她将脸一撇,神情那么慌张而生气。
陈豪苦笑,就算答应,身体也不见得答应。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好好,乖,我知道。空气不太好,我先回去了。”
当晚,陈豪回去没多久,就倒了下来。慌张的看护将他送进医院,急救后就在加护病房。
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书,交游满天下的他,临到生死关头,身边只有山红一个人。
时间花在什么地方是看得到的。陈豪还有意识,他模模糊糊的微笑。倾注了半生的关怀与努力,终于有个纯洁的女弟子为他的人生灿烂。
“其实我已经没有遗憾。”他低声告诉山红。“若真要说有,就是没办法挽着你的手,将你交给未来的丈夫。比起金曲奖或金钟奖的荣耀,我更渴望这个。”
“会有那一天的!”山红终于在他面前落泪,再苦再累,这女孩儿也没再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呢。“我一直……一直当你是父亲的……”她挣扎一会儿,“我不叫你爸爸,是因为“爸爸”这个称谓对我来说总是不好的回忆。请容我叫你一声父亲。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父亲!我已经失去母亲,不要让山红……不要让雪涛没有亲人!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你还没挽我的手进礼堂!”
进礼堂?我这个浪子也有这种福气,陪著「女儿”走过红毯的那天?
陈豪的眼泪缓缓滑落,“林佳不肯的……你的幸福……比较重要……”
“我不要!”山红叫了起来,“没有你,我不嫁,绝对不嫁!求求你,老板……父亲……不要让我一个人……我很害怕……求求你……求求你呀……”
她泣不成声。
她的眼泪将失去生存意志的陈豪从鬼门关踅了回来。
再也……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她必须做出抉择。
泪眼模糊的走出医院,她失去以往的谨慎小心,蹒跚的上了车,不再留意有没有记者跟监。
这天本来已经约好了,扑空的嘉斓不愿意走,还在门口徘徊。
“山红!怎么了?”他大惊失色,扶住了憔悴的她。
“我父亲……我父亲病危了……”她号啕大哭。
她不是很痛恨自己的父亲吗?为什么这样的伤心?嘉斓满心疑问,还是温柔的抱着她,轻轻的哄她。没有注意到她虽然脂粉不施,却没有戴眼镜。
“……不是我亲生父亲……却是我的恩人……”她祈求的抬起头,“但是他跟你有嫌隙。但是……他最后的愿望就是看着我进礼堂……你愿意……你还愿意娶我吗?”
“你说这是什么话?”嘉斓皱眉,“我一直愿意,一直在求婚的!他是谁?”
“陈豪。”说到他的名字,山红的泪不断的滚下来。
他紧绷了一下,“……他对你有恩?他照顾你吗?”
“比亲生女儿还照顾!”如果为了自己的幸福,必须割舍这位“父亲”,那她宁可不要幸福。
“……都那么久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他松懈下来,“既然是这样,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可以在他的病床前行礼。”
“你不在意?我敬他如父,他的确是我唯一的父亲。”山红仰头,泪水一直停不了。
“你就是你。”嘉斓有些忧郁的笑笑,“你觉得那些重要吗?为了你,我愿意。我愿意也叫他一声父亲。”
山红扑进他的怀里,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谎言和虚伪歉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