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放假的工作人员还没回来,她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嗨,山红。”带着满脸虚伪的笑,“怎么?看到我这么不高兴?我们兄妹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把那丁点小误会摆在心里生气呀?”
“你来干嘛?”山红冷笑,“妈妈死的时候,连上柱香都没有的人,这种人还要叫他“哥哥”?那不是污蔑了全天下孝顺父母,爱护弟妹的“哥哥”们?”
“喂喂,那是你太见外了,没有通知我们欸,说得我好像不孝子似的……”薛健民抱怨着。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山红转身,“没有通知你们?电话没人接,写信没人回,派人上门还让你们醉醺醺的赶出来。报纸刊得这么大,你们还敢说不知道?”她不想继续跟他说下去,“妈妈过世以后,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不要骚扰我。”
“喂喂喂,这样真的太无情了。”健民抓住她的手臂,“先别说妈妈好了。现在爸爸都是我在养的欸。你当人家女儿,赚那么多钱,好歹也拿一点当心意吧?要不然传到媒体的耳朵……你知道的。”他嘿嘿邪笑了起来。
“去说吧。”山红将手一甩,“你不提我倒忘了。周刊社找我要题材,我还不知道有什么题材可以讲的呢。刚好将你们两个烂男人提供出去,那期周刊大概可以大卖。”她生气起来,“如果你不赶紧走,想要怎样加油添醋,我都会的。你们怎样对待妈,怎样对待我,怎样压榨我赚的每一分钱,我一定会告诉媒体的!”
“你这个死丫头,”健民恼羞成怒,一把拽住她,“你跟你妈一样是贱货!你妈是戏子,你也是戏子!呸,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运气不好,要不然,哪轮得到你颐指气使?你最好乖乖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卖到私娼寮去!”
“你干嘛不卖自己去当相公?”山红回啃,却又让薛健民抓住头发,“你给我闭嘴!钱拿出来!”
“你也只敢现在欺负我!”山红忍痛,仍然破口大骂,“在台北你怎么不敢来找我?因为老板的人注意着。你也只敢在我单身的时候欺负我而已!你是男人吗?你这个窝囊废!”
“住口!谁不知道你和那老头有一腿?”健民啪的给她一个耳光,“不给钱?不给钱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我跟谁有一腿关你屁事?”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升起,这声音让薛健民打从心底发抖,手也松了。
虽然满脸病容,但是那眼底凶猛的精光,还是让他两条腿像是果冻做的,站也站不直。
山红拨拨头发,忍住泪,默默的退到一边。
“陈……陈老大……”薛健民像是突然没了骨头一样,几乎趴了下来,“我……我……哈哈,兄妹嘛,总是会打打闹闹的,小误会……小误会……对不对?山红?”他哀求的看着妹妹,希望能给些好话,“山红,我好歹是你哥哥欸……”
她只是看了看他,美丽的秀颜像是布满冰霜。
“送薛先生回台北。”陈豪吩咐着手下,“关照关照他。让他了解,雪涛拍戏的时候,再也不要来了。”
“山红——山红,救我啊,山红——”
她只是木着脸看着,眼中有着冷漠的恨意。
“山红,他是他,你是你。”用不着太多言语,陈豪也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我知道。”在外人面前,她是没有泪的,老板也不例外。
他知道山红正在极度愤怒中,虽然挨了耳光,她没有哭,但是两只手都在轻轻的颤抖。“你父亲和哥哥的部份……我会发消息稿出去。这种事情,要先下手为强。”
“谢谢陈董。”她仍然理智有折的回答,“陈董,你身体又不好,跑来做什么?”
“我的爱将拍戏,我能不来探班吗?”他疲惫的脸有着欣喜,“我听导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