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爱君皎白的脸因他的话瞬间绯红,这男人真不知羞耻。
他低头企图吻她,她别开脸,心跳得好快,这种热情让爱君手足无措。他的唇追逐她移开的嘴,如蛇般狡猾地摩掌她红嫣的唇瓣。
他身上的热力快叫她融化,他亲密地咬起她耳朵。
她用着残存的理智,虚弱道:“我……我要走……”这男人仿佛永远不懂得疲惫,永远充满力量。
“下回见面……”他在她耳畔呢哺。“咱还是得打架吗?”
“当……当然。”下次绝不可以再输给欲望了。
他强壮的身体贴上来,铁臂收紧,不舍地道:“那么……让我们温柔地吻别,爱君……”他嗓音低哑如醉酒醉人。大掌抚摸着她的腰背,将虚弱的她牢牢抵在身前,用他的亢奋摩擦她的阴柔。
“你……你不要这样……”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爱君心底隐约明了,她利用展云飞,偷来她命底一点儿春光。
只是,拿他当欢乐的药引,会不会……上瘾?
啊,他是危险的,他也是快乐的。他在她体内注入一泉活水,令她像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生气蓬勃,那样性感,如花盛放。
展云飞还是让她走了,他下不了手伤她,只好目送她离开。
热情的缠绵,她的味道仿佛还在他唇畔。
这次纠缠过后,怀抱各自矛盾情思,两人默契地皆不道再见。
展云飞让她先走,看她缓缓地扬鞭,攀回崖顶,她头也不回地走,他眯起眼睛。忽然她停步,回头,俯瞰崖底的他。
两人四目相对。
日光下,爱君美眸闪烁,他的则是悍然而坚决,像是企图用那热情的视线捕捉她。
彤爱君忽然怕起展云飞,他立在崖底,黑袍随风狂荡,敞开的胸膛在日光下,肌肉闪烁着汗光,坚硬结实。
她在那热切的目光中,伸手摘下他送的礼物,将盘在发上的花梗抽离,满头长发如一冽瀑布散落,一枝花梗毕竟系不住她的心。她亲手将花梗抛落崖底,一抹红飞坠,展云飞扬手。
她无声的拒绝,干脆地撇清和他的关系,他的目光瞬间冰冷。他看她潇洒地甩甩头,青丝烁亮,扑过他眼帘。
他心悸,喜欢这个擒不住的小东西。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把他给的欢爱愉悦,抛在身后,像一场绮梦,醒来便淡得了无痕迹。
展云飞握着那枝暂歇过她发梢的花梗,凑近鼻间,闻到她惯有的香,浓郁地在他心海鼓动情潮。
下次,他们还会再见吗?!
@③@
崖上一隅,百罗门众徒一见到爱君立即迎上去。
“郡主无恙!”众人齐声恭喜,径自揣测道。“郡主神勇,想必已收拾展云飞。”
“那自然,想我们郡主那斩情鞭纵横天下,鞭人无数,区区一个展云飞,哪是对手!”
“想他已经被郡主扁得惨兮兮,不知躲在哪儿偷哭哩!”
彤爱君沉默,撩撩乱发,听见某位教友的话,倏地脸儿微红。
“这场打斗想必是相当激烈辛苦,郡主看来很疲倦,咱快恭迎郡主返回百罗门休息。”
这场打斗的确辛苦,爱君心底苦笑,讽刺地想着自己因热情的展云飞而浑身酸痛,她烦躁地高声命令:“走吧!”领众人离开。
硕王府人马则是慌乱地在崖边呼喊他们的主子,惊恐地以为他真惨遭彤爱君的毒手。不过半刻,展云飞昂首阔步,施施然自另一端大步而至。
他表情慵懒满足,在众人急切地围拢上来时,只顾着打呵欠伸展双臂,一身铜墙铁骨毫发无伤。
众人急急问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