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赌局吧!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她会回来他身边,赌他会爱她多久。但如果到最后真的什么都失去的话,至少她还有孩子,不是吗?这个想法让袁韵雅更加肯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了。
严卿被弄糊涂了,她苦恼地皱着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会回来,那在哪里生孩子有差别吗?”
“如果……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回来。”她梗声道。
严卿眼泛泪光,为她所下的决定而心疼,却又无法再说一些劝阻的话,因为她看得出来韵雅的意志已定,不会随意动摇,可是……如果是另一种结果呢?
“如果我死了,那就……”严卿的顾虑她怎会不知道呢?她吞下满眶热泪,笑颜绽放。“我相信时间会冲淡记忆。”天知道她多不愿这么做,可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不是吗?
严卿红了眼,问:“一定要走吗?没别条路了吗?”
“是的,请你告诉他。”袁韵雅站起身,拍了拍严卿紧握不放的手。“我必须要走了,我会再找你的,卿卿。”挣开了手,她带着一记潇洒中却又掺着苦涩的笑容,彻底离开了和任祖雍在一起将近六年的生活。
她不是毫不恋栈的,他会体谅她的吧?
袁韵雅走后,滕灏和严卿进了袁韵雅所住的病房里。
“真是的,找个停车位找了半个小时。”滕灏嘀嘀咕咕的。“咦?韵雅呢?怎么只有祖雍一个人?”
“呃……可能出去走走吧!”严卿闪烁其词。
“不太可能吧?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怎么可能下床走动?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哩!”他低吟着。“这家伙!这么能睡,连我们说话都吵不醒他,会不会是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嘿嘿嘿……”被严卿赏了个白眼,滕灏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屁股在床沿坐下,轻拍着任祖雍。“喂,起床了啦,别睡了。”
被吵醒的任祖雍睁眼后,因外头透进的阳光太刺眼而眯起了眸子,他撑起身子,揉揉紧皱了一整晚的眉心,低哑的问:“你们这么早?”
“她愧疚得半死,七早八早就把我挖起来,说什么都要来你这儿一趟,来的时候又遇到伍伯,就顺便把早餐带来了。”滕灏解释着,又问:“韵雅呢?怎么一来就没见到她?!”
任祖雍揉眼的动作中止,他顿了下,先是摸着袁韵雅所躺的床铺,还有一丝些微的余温,可是已不见她的踪影。昨晚她的确是沉睡在他怀里的……
昨晚,她的泪水像是永无止尽,全数撒在他的白衬衫上,让他怀抱着她却又无言……想着想着,任祖雍的表情由沉思变成茫然不知。
“该不会你也不知道吧?”滕灏瞪着他,拔尖了嗓音。
一旁的严卿做了“亏心事”,直觉地就侧过身子,不敢面对他们。
“卿卿,你比我先进来的,你有没有看到韵雅?”滕灏紧张起来了,着急地帮任祖雍问。
“没有,没有,我可没看到她喔!”严卿胡乱地挥手,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慌张,就怕被察觉了。
严卿的反应过大,使甫回过神的任祖雍将锐利的视线盯在严卿的背上。“卿卿,你知道的。”
被点名的严卿跳了起来,她惊慌失色地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卿卿,如果你真的知道就快说,否则到时我可是会翻脸的!”滕灏也感觉到严卿的反常了,他沉下了脸,帮着祖雍威胁道。
“她在哪里?”任祖雍频频深呼吸强忍怒气,双手紧握成拳。
瞒骗不下去了,可是韵雅的恳求言犹在耳……严卿为难地看着任祖雍阴森的表情。
“我……我不清楚她去了哪里,可是她要我告诉你,她要自己生下孩子,如果她还活着她会回来找你,如果……如果她死了,她相信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