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让她的泪水更是快速涌出,隐忍到最后,啜泣声已经出口。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还在介意着什么?
当任祖雍带着女朋友回到这他在外购买的房子,那就代表他在休假中。这几年来,任祖雍经营的饭店已上轨道,于是懂得享受的他,便会固定安排为期七天的假期,彻底放松心情。
他简简单单一句要她“回避”,她就只能听从,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而他完全不说明、不解释,就像笃定她不会反抗、不会追问……他对她爱他的程度了若指掌,不是吗?
为了他,袁韵雅每天下班后,绝不在外逗留,待学童返家后,马上就回到家,深怕他会在她不在时出现;怕他会突然来,冰箱永远不敢空着,就怕他饿了没有东西吃;换洗的衣物更是天天准备着。
可是,每天迎接她的都是一室的黑暗与冷清,冰箱里的食物若她没去碰,总是原封不动;换洗的衣物她一摆上,常是不曾被它的主人穿过……若不是他没来过,那么就是他来时什么也没碰就走了。大多时候,他都是在夜半时分来,霸气地索取她的身子后,又悄然离去。
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五年啊,她真的就这么过了!仔细回想,她真正快乐的时间有多少?数都数得出来呵!总是在他来访时,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还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幸福涨满在她胸臆间。
他还在为温绮的事而恨她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可不可以让他们一起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呢?
带着愁容,袁韵雅将脸靠在屈起的膝上,渐渐睡去……
再次睁眼,她才发现自己睡了快三个小时。任祖雍的“朋友”应该已经离开了吧?于是全身酸痛的她缓缓站起身子,一股黑暗罩了下来,还有星星在闪呀闪的,这是许多人都会有的贫血症状,可是发生在她身上总要好几分钟才能够恢复。
她转动门把,没锁,于是她开了门踏进屋里。迎面而来的,是挥也挥不去的情欲气味,那股欢爱过后的气味就这么大剌剌地充斥着,毫不隐藏;这样的气味足以让她窒息……
她捻亮了灯光,原本偏暗的室内乍现光明,这也让她看清楚沙发上独自喝着啤酒的任祖雍。他一手拿着铝罐,一手是点燃的烟,在假期里头的他一向是过得十分糜烂。
袁韵雅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才开口道:“你朋友走了?”
任祖雍仰头灌了口酒,淡淡回应。“走了一会儿。怎么,等得不耐烦了?你可以不要等啊!”他恶意地扭曲她的本意。
他对她冷漠、残酷,讥诮更是少不了。刚开始,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而离去,可是在他越来越恶劣的行为下,她却都一一吞忍下来——这是她自找的,又怎么能说是他无情?
她仓皇地搜寻他迷蒙的眼瞳,急着解释道:“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哦?”他懒洋洋的应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等到生气了呢!”他伸展着被深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的长腿,架在前方的桧木矮桌上,连稍微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都不愿意。
“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不等他回应,她就进了甚少开伙的厨房。再与他继续方才的话题,也只是徒增火药味而已。
“用不着,我‘吃饱’了。”任祖雍清冷的独特嗓音透过几个隔着他们之间的物体,传到她耳里,一语双关地示意着他刚刚和朋友“吃饱了”。
带着暗示性的话语,总是轻易的让她遍体鳞伤!
袁韵雅怔仲地看着自己顺手带进厨房、搁在餐桌上的报纸,心里百般挣扎着是否要将话问出口,却又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立场,但不问,怕自己又要几夜无眠了。
极度混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