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玛丽甩头,呻吟中夹杂笑意。看吧,到最后他总是完全顺从她。
“不准你踏进会场一步!”兰水若在即将举行告别式的礼堂外拦费玛丽。
“为什么?”费玛丽伤感地问,敏锐地留意到周遭人的注意力都转向她们这方。要和她作对,兰水若毕竟嫩了点,要知道,在公众面前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便会被打人万劫不复之地。“黛比,家里只剩下你和我,我们必须相依为……”
“我可不想跟个杀人凶手相依为命!”兰水若心中也自有打算,她要当着大家的面拆穿费玛丽的假面具。
“八年前,你逼死我母亲,八年后,你独立杀死我父亲,请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出手?我想你不会再等上八年吧?”
“黛比!”费玛丽眼中立刻盈满泪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敢对着天、对着我父亲发誓,你进兰家为的不是兰家家产?”
“不!当然不!我还建议兰将所有家产交给你,以证明我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傻瓜,若只是图谋财富,她大可乖乖当巴兹·契哈亚的女人,何必委屈下嫁兰桑达这么多年?然而,当黑道教父的情妇根本不能满足她,她要虚名、要众人羡慕、拥戴、赞赏!兰桑达给了她机会。现在,就先让大家看看她对待这个无血缘的女儿的慈爱吧。“我知道我愧对你亲生母亲,所以你母亲死后,兰愿意给我一个名分我就心满意足了……黛比,我爱你,我多么希望和你……”
兰水若厉声打断她令人作恶的作戏言词。“我们家的律师昨天深夜惨死街头,你怎么说?”
“他……他酒后驾车……”费玛丽掩嘴的手轻颤,“我很遗憾……”豆大泪珠滑下,有记者拍照,镁光灯接连闪动。“黛比,不能再拖延时间,葬礼必须马上举行,让我进去。”
“你休想!”兰水若不肯退让,强硬的态度引发围观人士的侧目。
“黛比,你情绪很不稳定,我知道除了因为你父亲突然死去,还有……还有其他原因……但,事情都过去了,你必须试着调适心情,毕竟未来还长得很,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在说什么?”
“黛比,忘了吧……忘了那可怕的一夜……”
费玛丽想轻拍她的肩,兰水若往旁侧一步不让她碰触。“我怎么能忘?我父亲死得那么惨……我亲眼看见……”
“那个时候你早该熄灯就寝,为什么你会慌张、匆忙,像遭受无比惊吓地跑到我和你爹地的房间?”费玛丽啜泣,泪流满面,“老天,你好可怜,当时你衣衫凌乱……你……”
“你胡说什么?”兰水若看看周旁,所有人的情绪都由着费玛丽牵引,看待她的目光变得带点怜悯。“你去暗示大家我遭到歹徒侵犯,才会仓皇地跑到你们房间?才会凑巧看到我父亲死去?”
“很多佣仆都有看到你当时的模样。”费玛丽摆手,一些佣仆从人群中钻出来、“黛比,我真的不想在大家面前说出这件事,因为这会造成你更大的伤害……但是……也许……我应该帮你找个精神科医师……”
“你在影射我发疯了?”兰水若的语气十分压抑,她在强迫自己冷静。
费玛丽以泪眼瞅着她,伤感地摇头,“黛比,我也希望你不是……”
自诩为夫人最忠心的下人的女佣开口道:“当时小姐真的很可怕,发狂似的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回想起来,当时小姐的模样狼狈得真的像是被……歹徒侮辱过……”因挨兰水若恨瞪而愈说愈小声,看看其他佣仆,她壮胆继续说:“我不是胡说八道,好多人都有看到,真的,你们可以问问其他人……”
众人以眼光询问那些佣仆,佣仆们对望半晌,无言地低下头。虽然没有附议,但显然不否认那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