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享受着属于黑夜的宁静。
就在他的眼皮舒服且沉重的快合上时,敏锐的双耳忽地听见由阳台上传出的细微声响。
有人!
他整个人立即清醒,浑身肌肉处于警戒状态。会是谁打算闯入他房里?普通宵小吗?
但华枭随即打消这个猜测,若是普通宵小,第一个会偷的地方应该是回廊上的各国名画与骨董装饰,说穿了,主卧室里值钱的东西并不比回廊与大厅来得多,聪明的宵小早该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是吗?
既然如此,想必这个人是另有所求,这令他不由得想起近来与他形影不离的一块玉……华枭的嘴角掀起一抹笑,这块玉似乎有许多人想得到,自从他拥有这块玉之后,已有不少人马不断出现意欲抢夺,不过全都已经铩羽而对,他倒要看看今晚出现的窃贼打算怎么取得他怀中的玉。
一身劲装打扮的黑衣人,动作轻巧地撬开阳台上的门扉,灵巧翻滚入内,随即无声地掩上门扉,所有动作完美且无声的完成,连侵入者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高超本领。
殊不知所有行动全落入床上的人眼底,对方正无声的嘲笑着她的笨拙和不自量力。
她潜伏在地毯上,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细细观察任何蛛丝马迹;很好,一切正常,床上睡死的人根本没发现她的出现,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仗恃着娇小的身材,她灵敏的开始东找西翻。东西呢?他到底是把东西藏到哪儿去?
找了老半天,没找到她所想要的东西,她不禁觉得气闷,倘若她是华枭,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哪儿去?
精明的目光随即锁定在床上沉睡中的男人身上,没错!除了放在身上最为安全保险外,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好放了。
不要醒来!千万不要!她一边祷告,一边慢慢接近床上的人。
在目光甫一接触到华枭那赤裸且结实的胸膛时,她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该死!她是来偷东西的,怎能对一个男人大流口水?但他的胸肌看起来真的是……很可口,教她见了直想扑上前狠狠咬一口,就像咬可口的蹄膀一样。
不对!不对!她用力摇首,她怎能将犹如雕塑出来的胸膛拿来和猪蹄膀相提并论?! 那实在是太污辱人了,她是来偷他的东西,可不是来羞辱他的。
不行!
她是发花痴了不成?她可不是家里那只狐狸精,怎能垂涎华枭的男色?!丢脸哪!
华枭长得再怎么可口都不关她的事,她所要做的是办好该做的事,对!就是这样!女儿当自强,她岂可被区区男色给迷昏了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速速收起不该有的欲念。
等定下心神后,她终于瞧见挂在他胸上的玉,该死!这么明显,先前她居然都没发现,只顾着欣赏他的胸肌?!这下可好,玉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要偷谈何容易,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惊动睡着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偷是不偷?她紧张得半死,假如她成功带回玉,相信一定可以把那只死狐狸精气得半死,想那狐狸精生性恶劣,平日以欺凌、压榨她为乐,她岂能再任由对方继续旁若无人地嚣张下去?!
想起先前狐狸精对她的讪笑,说什么她都咽不下这口气,不管了,她全豁出去,是生是死各凭真本事。
深吸口气,自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银色小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她所想要的东西,就得靠她的本事了。
她微颤抖着手,缓慢接近目标物,这时,她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就怕会惊动华枭。
在银色的刀翼尚未靠近华枭颈上的玉时,他已先一步以掌将她手中的银色小刀狠狠格开。“喝!”她吓了一跳,万万都没想到他是醒着的。
该死!她被愚弄了!她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