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心一颤,知道他提这个话题定是和少阁有关,她想听、想知道他好不好?闻人少保是否照约定放了他?有关少阁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少阁他出狱了?”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
“没错?他不用再镇日锁在阴暗的大牢内,得以重见天日。”他夸张的挥舞着手势 。
得知少阁没事后,她放心的笑了。或许闻人少保不如她所想的一无是处,他终于还是遵照约定去做了。
“开心吧?”
“谢谢你遵守当初的约定。”其实她曾经害怕他会毁诺,而今知道他实现诺言,总算让她放下心中大石。
“不用客气,咱们是夫妻,你何必跟我客气呢?对了,你说的约定是什么?我怎么糊涂的给忘了?”他佯装失忆偏头问。
“我们的约定不是说我嫁给了你,你就无罪放了少阁吗?”他的问话马上将她自天上打人地狱。闻人少保忘了?不!不会的!他刚不是说少阁被放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是她多心了,一切都没事。
“是吗?我们曾有过这样的约定?哈!我倒还真的是忘了,不过你现在才提起,似乎有点太晚了。”他朗声大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安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闻人少阁是被放了出来,不过呢,他是因为认罪而被我爹判流放关外二十年,我想,这和咱们当初的约定相差无几不是吗?”他快意的告知她这项消息 ,让她尝到痛苦。
“不!你骗了我!少阁他没有罪,你们怎能昧着良心将他流放关外?!况且你说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少阁就没事,原来这些全都是诱骗我上当的话语。”天啊!她受骗 了?她声尖叫,悔不当初。
为何要相信闻人少保这小人的话?他根本就说话不算话,早就打定欺骗她的主意,偏她还笨的上当。
蠢啊!樊蝶衣你实在蠢的可以,瞧你把自己、把少阁害成怎样。
“是骗你又如何?现下你人进了我家大门,你能奈我如何?”他无赖的笑睨着她。
她恨的咬牙切齿。“闻人少保,你好卑鄙!”
“我就是卑鄙!而且还有更卑鄙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他承认他是恶人,专门来欺负他们这群好人的。
“你还做了什么?”她问的心惊胆战。
“想听我们是如何让他画押的吗?那家伙倒挺经得起打的,直到被狱卒打成像烂泥一般,还坚决不画押;不过啊,他想和我们斗还不成气候,师爷直接帮他画押。瞧,我 们是够好心了,帮他认罪,免去他再受皮肉之苦。”他沾沾自喜道。
她不屑的流着泪,气得全身发抖。“无耻!”想着少阁所受的痛苦,闻人少保不如一刀杀了他们,他们还会痛快些,这样折磨他们算什么?!“娘子,容我再跟你禀告一 事,他已经被狱卒押解上路,今生今世你想再见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他很是遗憾的 告诉她。
“什么意思?”与他周旋了这么多次,她已了解他常常话中有话的个性。
“意思是指他回不来了。”
“不会的,二十年后,他会回来的。”不管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她都愿意等,即使白发苍苍、齿牙动摇,再也走不动,她也会等。
“你还傻的不了解吗?闻人少阁将死在半路,永远到不了关外,回不了渭城。”蠢啊!非得他言明不可。
“不!不会的,他不会死,少阁不会死!”她惊叫着,不敢相信闻人少保竟会那样残忍。
“他会,因为我要狱卒在押解的半途中杀了他,反正到时再报上他死于恶疾就行,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人犯是如何死去的。”他得意的宣扬他的计划,让她知道她的心上人 将会怎样死去,一生污名永远都洗刷不去,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