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会想歪,他就不会提出孩子作为要胁。
“被我说中了吧!”袁红绡皮笑肉不笑,轻闭上眼,像个孩子无安全感的双手环胸,曲膝蜷成一团,躺在冰凉的大石上,大石虽冰凉却还不及她内心的冰寒,冻得她四肢僵硬,意识渐渐模糊,她累了!老天爷能否可怜她,让她就此沉睡不醒?
“红绡!红绡!你醒醒!”段逸轩见情况不对,焦急的拍着她的脸颊欲唤醒她,可是她的嘴角与双耳却不断的淌血,血似无意停歇,段逸轩惊恐的看着她的鼻孔跟着淌血。
为何会如此?不该这么快!前后不过过了近二十日,怎会五孔出血?望着加速流出的血,段逸轩双手颤抖地说不出话来,想不出原因。
“并非……每件事……都能如你……所愿……”袁红绡恍若由睡梦中苏醒,望着段
逸轩道,眼中含着最深沉的悲哀,为何她想要的,他始终不肯给?却又不顾她意愿带走她,究竟他存着什么心?想折磨她吗?想摧毁她吗?她……已被他摧毁殆尽……从此袁红绡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红绡!振作点,别伤害自己。”段逸轩急切的拍着她的双颊,终于让他找出原因来,是她一心求死才会如此,是他把她逼进死胡同,让她失去活下去的意志力!是他!是他!是他!
多渴望她能变回那个骄傲且自信满满的袁红绡,那么她就不会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
血愈流愈多,连眼角都流出鲜红的泪,血泪交织,诉尽她的悲伤,怨她的痴心、恨他的无情。
段逸轩看傻了,不!他不许她扼杀自己与腹中的孩儿。顾不得身处空矌山林中,可能会有人或飞禽走兽来干扰他逼出她体内的绝命掌,造成二尸一命的局面,他当机立断地运功救她。
他不许她死!永远都不给她机会再次离开他身边!
待袁红绡恢复意识醒来,已然身处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她疲累的打量四下的摆设,这房间大得吓人,不似普通的客栈,且阳刚气甚重,是谁的房间?
脑海褢猛地浮现段逸轩的脸孔,是他的房间?不!不可能,她不过是睡了一下,段
逸轩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带她回到段家堡,纵使他的轻功再莴都不可能。
袁红绡所不知的是,段逸轩为她疗伤后,她已昏迷上天七夜,因醒来后巳到掌灯时分,使她误以为仍是段逸轩掳走她的那一天。
她的丹田与胸口比先前舒畅许多,内力正在凝聚中,毫无疑间是段逸轩为她化了体内的绝命掌。袁红绡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皮,他真在乎她腹中的胎儿,才会为了保全孩子而不得不救她,苦涩的笑少,她是沾了孩子的光啊!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段逸轩料准了她今日会醒来,于掌灯后赶回房内,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庞,黑眸中写满不容忽略的关切。
袁红绡怔了怔,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使她有些会意不过来,正温柔地抚着她脸颊的人是他吗?当其是他?不是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还是不舒服吗?我看肴。”他执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纳闷的偏着头,脉象一切正常,他找不出使她不舒服的原因。
“不要假惺惺的对我好!你真正关心的不就是孩子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费心力救我们母子俩,外头多的是女人肯为你生子。”忆起他的关心源自对孩子的爱,袁红绡不能自己地打破醋坛子,当场翻脸。
可笑啊!她竟然在吃孩子的醋。
“你在说什么鬼话!”段逸轩气得想甩她一巴掌,他先前用孩子要胁她让他化解她体内的绝命掌,还不是为了她!最先顾虑的人也是她,犹记得当时情况危急,让他差点把孩子打掉以保住母体,好不容易母子平安,她却疑神疑鬼,把他的关怀与变爱推给未出世的小生命,难道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