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姥姥的爱与照顾她才得以长大成人,她岂能见她被人追杀而坐视不管,更何况追杀姥姥的人还是她的亲密爱人。不!她不能对不起姥姥,那么……她唯有对不起爱人了!女子在心底一次又一次无声的向爱人道歉。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浑浑噩噩地自沙地站起身,便见爱人的长剑狠狠划破姥姥的臂膀上几全不顾情面,心中唯想着报仇。
女子情急之下,扬手射出梅花镖,不让男子趁胜追击刺杀姥姥。
梅花镖破空射至,迫使男子向旁一跃以避开朝他而来的梅花镖,这一侧身,手中的剑亦失了准头,并末刺中姥姥的心窝,但他反应队快,手腕一翻,剑尖便准确的指着姥姥的咽喉。
他正待将手中剑刺进仇人的喉头时,女子不遐思索的反手一掌击向男子的胸膛,只想先击退他,不让他伤害姥姥,所以没注意到男子身后便是断崖。
她这一掌击出,除迎向男子讶异不信的目光外,还眼睁睁见他无物可抓的落人崖底,她完全无法反应,连出手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他笔直落下崖底。
待她反应过来时,己唤不回爱人的身影。四周忽然传出恐怖凄厉的尖叫声,像有人受了什么椎心刺骨的打击,那叫声在她耳畔回荡不已。
是谁?!女子不晓得,她的眼早已模糊不清,看不见四周景物,她只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痛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啊——”曲绫被噩梦惊醒,双眼圆瞠,双拳紧抓着被褥惊喘。
又梦见了!尽管事情过了五年,击仇啸天落崖一事,仍像咋日才发生过般出现在梦中,依然教她痛得无法呼吸。看来今夜又要是个无眠夜了,她不禁低叹口气。
“你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莫道情低哑着声问。未经修饰的关杯写在刚毅的脸上,他探手为她拭去额际泛出的冷汗。
过往带给她的震撼过大,使她暂时无法言语,只能深吸口气以缓和心神。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的。”许是夜里宁静的气氛让莫道情忘了仇恨,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拥她入怀。
曲绫如在大海中抓到救生的浮木,她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几自惊惶喘气。
莫道情轻抚过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轻吻,细语低喃着呵哄话语。
曲绫惊惶的心灵渐渐的受到抚平,呼吸不再急促,脸颊慢慢恢复红润,她安稳的把头埋进莫道情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睡意渐渐上涌。
就快梦周公之际,她忽然亿起他不该在深夜出现在她房中,且还与她同榻,顿时脑子变得清醒无比,自他杯中抬首瞪大眼,“为何你会在我床上?”
“你错了,这儿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是你睡在我床上而非我睡在你床上。”她的疑问提醒了莫道情两人间的爱根情仇,委时柔情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嘎?”曲绫心惊,赶忙脱离他的怀抱,她不知道怎会跑错房间睡在他床上,她太糊涂了!
等等,自她被他带回来后,成天皆躺着未下床半步,岂会跑错地方?最好的解释便是莫道情原本就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他这么做有何企图?曲绫警戒的瞪着他,整个人缩在床上最角落处。
“我不会饥不择食强要你,放心睡吧。”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你可以给我一间客房。”她仍是不大放心。
“听清楚。”莫道情忽然睁开疲累的黑眸盯着她道,“这儿,是你今后唯一能待的地方,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不许你离开一步。”寒林楼正是他囚禁曲绫的最佳地点。“我不是你的囚犯。”曲绫懊恼的皱着眉,她有自身的意志,没必要听从他的指示,尽管她深爱着他也不行。“你是!只是你没自觉罢了。我要你亲口保证,没我的命令绝不离开寒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