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般泉涌而出,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令他来不及防备,唯有任人宰割, 无法忘怀落海那一?那,他清楚的听见夜语不敢置信地大叫。老天爷!他痛苦的闭上双 眼,?何要让夜语发现他人在断崖?严格说起来,夜语是最无辜的,她未曾介入那可怕 的争斗当中,一直以着最纯净的心灵去对待周遭的每个人,上天却残忍的让她看见了人 间丑恶的事。
天宇无法自抑的流下伤心的泪水,可以肯定的是任天杰绝不会放过夜语,换作是他 ,他也不会放过死对头的女人,更何况夜语亲眼目睹他被杀害。任天杰赢了!而他是彻 彻底底地惨败,夜语可说是他最大且是唯一的弱点,没了她,他的人生有何意义?拥有 再多的家产又有何用?他的心就此有了个缺口,再也无法填平。夜语生前常?梦魇所苦 ,常需要他把她搂在怀中以着言语安抚才能入睡,如今她孤独的待在冰冷的地下,没了 他,当她作噩梦时该如何是好?谁来帮她赶走可怕的恶魔?谁来给予她安全感?
想到此,天宇沉痛的紧握双拳,总而言之,是他不好,犯下今生最大的错误,没能 好好照顾并保护心爱的人,他多希望能再以双手紧紧拥住心爱的夜语,在她耳畔诉说永 无止尽的爱意。
“哟!你可醒了,我还当你没救,准备叫老头子把你扔回海里去哩!”老婆婆一进 门便瞧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兴奋地扯大嗓门叫嚷着。没办法!她似已看见一叠叠千元大 钞摆在眼前。
闻言,天宇试着让自己脱离悲伤,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向救命恩人,由老妇的眼中 他清楚的看见贪婪,不禁自嘲而苦笑,合该算他命不该绝吧,否则老早被海水淹死。
“这里是哪儿?”没有感激,他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里?啊!不过是个小渔港。喂!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家中有些什么人?家 境如何?”老婆婆随意摆摆手,不客气地盘算他家中有无横?。
“我叫任天宇,家中……如今恐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思及夜语,再度令他神色黯然。
“不管那些,重点是你家有没有钱!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劲来救你, 供你吃、穿、住,还得像特别护士看护你,你有何表示啊?”老婆婆才不管对方家中死 了多少人,最要紧的是她要的钱得有着落。
“你放心好了,金钱方面我绝不吝啬。”所幸他有先见之明,于瑞士银行以公司最 中心的元老──陈善的名字开了个户头。
“口说无凭,不成,你得先立下字据,免得到时你反悔。”老婆婆精明的拿出纸笔 来递给天宇,也不管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喂!最后别忘了要签上大名与盖手印。” 她不放心的提醒道。
天宇沉默不语,撑着疲累的身躯,于白纸上写下“原提供新台币一百万元作?报答 救命之恩。”的字据后,末端签下大名与盖上手印,递还给老妇。
老婆婆乐得嘴角噙着笑意,仔细的把字据收好,呵!下回叫老头子多捡几个人回来 ,瞧!一个人一百万,十个人不就有一千万了!
“请问你最近有无听闻关于花莲任家的消息?”他不会放过任天杰的,他要由任天 杰手中再夺回属于他的任家家产。
“啥?任家啊!咦?你也姓任,呵!听说任家二公子被匪徒枪杀落海,警方打捞不 到尸体,真巧不是吗?如今任家的?业已在任家大公子手中。”捡到了!老婆婆的眼眸 再次闪烁着贪婪之光,“任家二公子的命应该不仅价值一百万吧?”她想尽办法捞多一 些。
“我可不认为你所给予我的待遇值得一百万,或许我该考虑是否只给五十。”天宇 意有所指的瞄了瞄周遭残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