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地一声打死那个该死的声音,怒气高涨地将枕头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咒骂:“林皇宇,你这该死的混帐,下十八层地狱去好了,我恨你。”她大叫着,终于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溃然地坐在床上。
可是你还是想念他……那个声音可怜兮兮地坦白。
她抿起唇,黯然地垂下了眼。
她的确好想念他……
“凌思在大二的时候认识了她的学长,凌芬那年念大一。凌思和那男的相恋,而凌芬也同时爱上了他。那男人无法取决,时间一直拖着,久了他便慢慢疏远凌芬,因为那时候凌思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他不愿意和她分开,当然就疏远凌芬。凌芬的性格很激烈,她一口咬定是凌思唆使他离开她的,开始大吵大闹,凌思只好搬出家里。结果,一天夜里,她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凌芬自杀了,她赶到医院时,她已经死了,遗书上写着她永远不会原谅凌思。”阿敏叹了口气;“凌思很疼凌芬的,可是恋爱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凌芬死后那个男人也走了,亲戚朋友全都责怪凌思为了一个男人而害死自己的妹妹。凌思开始酗酒,颓废到了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日日夜夜见到凌芬那双仇恨的眼。后来,她被家里的人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一年后出院。接着她父亲死了,两年后母亲也跟着死了,他们谁都没有恨她,也没有原谅她……”
林皇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酒瓶。
阿敏和谷之瀚交换了关怀的一眼,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他这样大醉已经快四天了,从凌思走了之后便是这样,什么人也不理,只是没命似的喝酒。
“皇宇?”
“我听到了。”他说着又仰头灌了口酒。
“你疯了你。”之瀚夺下他的酒瓶:“还喝?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皇宇,凌思是真的很害怕旧事重演,换了我我也会这样的,你一定要理解……”
“我很理解。”
“那你……”
“别理我。”他闷声咕哝着:“问题是她理不理解我?我只差没跪下求她了,她还不是走了?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过吗?那个冷血女人,气死她算了。”
“什……什么?”他们楞楞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想了一想又咕哝:“那万一无效怎么办?这三天她都没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之瀚又好气又好笑地拿起电话线在他的眼前扬了扬:“都断线了怎么反应?”
“断了?”他不明白地拿起电话线:“怎么会断了?”
“算了。”之瀚对阿敏摇摇头:“他根本已经醉呆了,你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谁说没用?”皇宇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飞机票:“看,我都准备好了,她再不理我,我就去抓她回来。不过她一定会又踢又咬的,我真是服了她了,万一我要是真的要了她,不被她打死才怪。”
阿敏惊讶地叫了起来……
原来他比谁都清醒。
之瀚忍不住摇头苦笑:“那你到底还喝个什么劲儿?胜负都还未分呢。”
林皇宇叹了口气仰躺在沙发上:“因为我想念她,我猜我八成有被虐待狂……我真的好想念她……”
他没有走,没有消失,只是也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常常坐在她家楼下的小公园里,抬头看着那盏温暖的灯光。
轻风走了,他知道。是他送她到机场的,他们拥抱着告别,彼此心里都有着遗憾。
阿敏真的将阿凯接到她家照顾,轻风和凌思将店全权交给她处理,所以她已无需再到航空公司上班,她甚至将姑婆和小怀接过来一起住。
那天她们搬家时他原想帮忙的,却又提不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