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还记得吗?”
邹烈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铁青得毫无人色!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我不在乎!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滚离我远一点!”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威胁你!我只是来告诉你,他们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你,你自己要小心,你的姑姑叔叔根本没有半点人性!”
“那你呢?你就有吗?”
尤月的手一抖,腥红的酒液泼在她雪白的套装上,留下一个显目的印子!
仿佛是烙印一样,永远不会消失,只会无止尽的扩大!
“我知道你恨我、鄙视我,根本就认为我是个下流的女人,可是……”她深吸几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声音却忍不住哽咽,“可是你至少听我说这一次!”
“我是贪慕荣华富贵,我承认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存心害过谁!和邹刚在一起,我是不爱他,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弄到今天这样,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从来不想他死!”
“人死都死了,你今天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知道没用!可是我爱你啊!你是我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
“不要跟我提爱!”他忿怒地爆发,“什么叫爱?你这种女人懂得什么叫爱?今天张三明天李四,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到你,谁都可以和你上床,你知道爱是什么?爱在你的眼里只是钱!一堆又一堆的钱!”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她哭喊。
邹烈怒极上前拽着她走到客厅中央摆着他大哥遗照的地方,逼她直视那张含笑的黑白照片。“那你对他说,你对他说你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你对他说你不是为了钱才要离开他到我身边来的!你说啊!说啊!”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哭得声嘶力竭,避开眼前那张夜夜纠缠着她,含恨的照片!
邹烈猛然甩开她,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制!
他们都说他和邹刚没有感情。
他们都说他这一生为的就是和邹刚争、和他抢--他的父亲、他的女人、他的财产!
可是他没有!
他可以指天立誓他从不想和他的大哥争些什么、抢些什么!
他是个私生子,到了要入小学的年纪才入了邹家的户籍,才踏进邹家的大门,他不奢求任何人多看他一眼,他根本不想到邹家来!
可是他还是来了,在这栋大宅子里认识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那是他从不想要的亲人。
可是他爱他们!
邹刚讨厌他,处处为难他,向他的父亲打小报告,可是在他的眼里,邹刚活得理直气壮、飞扬拔扈,那是一份他永远没有、也永远得不到的气势!
只要邹刚对他好一点,他就感动得可以为他去死!
他那么喜欢邹刚,即使在成年之后,那初次见面时的欣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为了尤月,邹刚和他反目成仇,他说他恨他,打从他一踏人邹家的大门开始,他就恨他!恨他夺走了父亲对他的爱,恨他处处都比他优秀、比他成功,恨尤月爱上他!
他更恨父亲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
可是他却知道,父亲之所以把财产给他,并不是对他有偏爱,而是因为邹刚不能守成。如果财产落在他的手上,不出几年必会败光,而他也将一贫如洗!
邹永伦在遗嘱上注明,他必须为全家族的人负责。为的就是怕将来长子会无处可去,会无可依靠!
他们的父亲是如此地了解他,是如此的了解他们,只有他知道,他对他的大哥在心里有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可是--可是邹刚还是死在他的手上!
“为什么!”他怒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