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存在过,然后走出她的办公室。
他溃然倒向自己的椅子,无法再说出什么话来。
又能说什么西华是对的,再听下去只是徒然使自己更加伤心,那些从三流电视剧上学来的三流对白,用在日常生活中显得虚假而且可笑。
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伤感,他是无权去玩爱情游戏的,不管是因为任何理由,他无权在游戏中去伤另一个人。
而对西华,在一开始,他便知道子没有可能。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方群智叹口气,这阵子他叹息的次数比这一辈子加起来都来得多。
在感情的世界真的是没有所谓公平与不公平的!
他甩开这些念头,将那份文件翻开,上面爬满的文字他一个也认不出来,他开始纳闷这些年的商场生涯,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那一堆枯索的条文和嚼干草一样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看看表,不过才早上十一点,他却感觉已在这里渡过他的一生敲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甚至连抬头都觉得多余!
“群智?”
他一僵,怀疑自己的听力,他一定是昨晚彻夜不眠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可是那个幻觉又喊了一声,他也已来到他的面前。
那声音,那人影萦绕了他十多年,纠缠了他十多年,如今她又出现了!他抬起头来,荆泰生正含笑站在他的面前。
“宝儿?你在听”她抬起她无限茫然的眼,怯生生的一笑:“我在听。”
戚母将相本再翻开一页:“这是你十几岁时刚进舞蹈学院的相片,你看看,你那时候笑得好开心,抱着舞衣舞鞋一整晚都兴奋得睡不着。”
戚宝儿瞪着相片中和自己神似的小女孩。
那就是她的过去,每个人都说那是她无限快乐的过去。
但她只觉得悲惨,只觉得难过。
没有群智的过去怎么可能会快乐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只有和群智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可是他没有打电话给她,没有来看她,他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知道她不公平,这里是她自幼成长的家,这里的人都是爱了她一辈子,她最亲最亲的家人。
可是她仍然觉得不安。
没有了方群智,她对任何事都觉得不安。
有好多人来看她,那个叫汉克、这个叫汤姆、那个叫米奇、这个叫爱咪——
他们都对她很好,带了鲜花、糖果和礼物来给她,每个人都说他们的礼物是她最喜欢的,可是她一点也不那么觉得。
她最喜欢的东西是群智才知道的,也只有他替她准备的才让她开心。有他在,再难吃的药他都哄得她心甘情愿地吞下去。
而且他没有怜惜她!
来看她的人都带着他们认为最棒的礼物,挂着他们认为最友善的笑容,但他们的眼里都写着怜惜、写着同情!仿佛她是个患了不治之症的人!
只有群智不会,他的笑是真心的,他的开怀也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有认为过她很可怜!
他为什么不来“宝儿,你不想看,是不是累”戚母关心地探探她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看着慈祥的老妇人,忍不住冲口而出:“我真的是你女儿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成病人,当成客人来看?裙子就不会,他不会像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地对我!”
“宝儿你怎么——”戚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无法相信自己竟会给女儿这样的感觉!
“我不是——”
看着妇人突然苍老写着伤心的脸,她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宝儿缩到了床角,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