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如果你不答应,我会立刻离开这里。只要我走,小东方一定会跟着我走;那就不关你的事了。」葛无忧蹙着眉,直盯着楼上瞧。「我发觉虎帮的人已经跟到这里来了。」
崇焕然也微微蹙起眉,如果连虎帮的人都来趟这浑水,那这件事恐怕真不好解决!
「孩子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不管怎麽样,我们都要替他们着想。」
「当初你为什麽不想到这一点?」崇焕然斜睨着他。「当初,你若想到了,现在你就不会把这烫手山芋往我的身上丢了。」
「你现在要和我算帐?」
「不行吗?」
葛无忧撇撇嘴。「这麽小气?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失算一次也不算是什麽滔天大罪!」
崇焕然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帮这个忙,显然他大忘恩负义;老龙头当年对他不错,颇有将衣钵相传的味道。他坚持要走的时候,全东方会也只有他和葛无忧是赞成的。现在老龙头有难,他如何能袖手旁观?
可是孩子们呢?在报恩的同时,他能拿孩子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吗?
「这件事大概什麽时候可以结束?」
「大概两个星期吧!我答应老龙头的时间也只有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崇焕然躺在凉椅上闭目沈思。两个星期并不长,只要能拖过这两个星期,一切也就算大功告成了。问题是,他们会罢休吗?
「虎帮的人既然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很显然,他们就是要小东方的命;小东方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要了我们俩的命,两个星期就真的可以结束一切了吗?」
「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葛无忧一向潇洒的眼眸,第一次出现忧虑。「虎帮的人想并吞东方会已经很久了,当年我们和他们也结下不少梁子,我就怕他们这次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些家伙可不怎麽听得懂人话的。」
「我总觉得你担心的并不止这些?还有什麽其他我不知道的事吗?」
葛无忧无奈地笑了笑。「我当然也担心老东方,他现在一个人,而且行动不便,如果这件事真有什麽令我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既然是这样,我想袖手旁观大概是很难了。」崇焕然感慨地说:「希望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孩子们怎麽办?」
「先送他们到旖倌那里去。」
「崇宝不是不喜欢见到旖倌吗?」
「他是不喜欢,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他喜不喜欢了。」崇焕然只有淡淡地笑笑。「幸好我只需要让他们在那里待两个礼拜,过几天他们都放假了,我就送他们过去。」
清晨的小海港,渔人们的吆喝声将宁静的空气打破,淡淡的盐味和鱼腥味四处飘散着;大小的鱼船在海港中进出,有些是完成了一夜的工作回来,有一些则是刚要开始一天的辛苦。
凯罗坐在海港边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总觉得他们的生活简单却又丰富,没有什麽哲理和高深的学问,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赏心悦目的事。
她将手上的画册放在一旁,光是这样看着他们的生活,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世界上的人,只要不身临其境,只要是远远的看着,一切都是美丽的,不是吗?哎!
「我只知道奶是个高明的潜水员,不知道原来奶还是个画家。」
凯罗闻声抬起头,葛无忧叼着菸,倚在栏杆上看她,脸上的表情和初见面时一模一样----充满了欣赏。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例如?」葛无忧颇有兴趣。
「例如,我还知道你和崇焕然是好朋友;例如,我也知道东方梦远和你们也是好朋友。」
葛无忧讶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