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城附近近来又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啊!下官对这件事可是关心得很啊!我已经好几次上书求见皇上,希望能知道朝廷对这件事有何对策;可是皇上公事实在太繁重了,根本找不出时间见下官。下官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只好邀请丞相到府中一叔」
──欧阳越有点紧张地搓搓双手又道:「丞相不会觉得下官唐突吧?」
端木邵笑了笑。「当然不会!欧阳大人已经告老还乡了,可是对朝中的事还是如此关心、如此辛劳,下官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唐突?欧阳大人多虑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欧阳越放心地笑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紧张兮兮的。
他不停地四下张望,好似生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似的。
端木邵心里有些好笑。其实欧阳宅邸的戒备真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了,可偏偏这欧阳越还是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会有人冲进来刺杀他。
或许欧阳越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几年前他担任守关大将,可是他却开关让金壁皇朝的人入关──这种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自己的国土与人民的人,是会害怕的。
唉!这样的荣华富贵有什么意义?欧阳越已经足不出户许多年了,他在金壁皇朝中任职没几年,确定了自己当不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后,他使再也不肯出门。
外面的世界对他并不友善,在几次被刺杀失败之后,他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到后来也只好闭门不出,守着他得来的金银财宝过日子。
那些武林人士几乎每年都会聚集一次,而他也每年上书一次、每年邀请端木邵一次,这是他早已习惯的,倒也见怪不怪了。
「今年怎么样?皇上是不是准备要出兵把那些不识相的东西杀个精光了?」欧阳越满怀希望地问。
端木邵很遗憾地笑了笑说:「很可惜,皇上暂时还没这个意思!您也知道,皇上向来是仁民爱物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总不能一直纵容着他们这样为非作歹啊?」欧阳越急得跳脚又说道:「那些武林人烧杀掳掠无所不为,他们总有一天会杀进皇城里来的,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端木邵安抚地朝他微笑道:「欧阳大人,这一点您大可放心,皇城的督备森严,更何况,皇室的军队就在皇城外驻扎着,武林人士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冲进皇城杀人放火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万一┅┅」他紧张得冷汗直流,不停地用手绢拭着他头顶上的汗水,连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欧阳大人!欧阳大人!」端木邵连忙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说道:「您别怕!这皇城里还有我呢!万一真有什么事,下官一定会拼死保护您的,您请宽心!
」
「真的?」欧阳越就像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块浮木似的紧紧握住他的手臂问:「端木丞相,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端木邵安慰地朝他笑笑。「我端木邵向来说话算话!」
欧阳越感激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他边拉着端木邵,边站起来又哭又笑地说:「我就知道端木丞相宅心仁厚,不会见死不放,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丞相请坐!请坐!」他边说边拉着端木邵坐下来,好不容易深吸了好几口气,心情才平静下来。
端木邵只好陪着他坐着,其实这些话,他不是每年都重说一次的吗?
欧阳越终于笑出来了,他以老者的姿态拍拍端木邵的手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将来必定有所作为,真所谓虎父无犬子──」鬼话连篇!
当年他父亲辞官引退的时候,欧阳越还毛遂自荐地想继任为丞相。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