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也按耐不住地吼道:“要不然我踩平你这狗屁王府!”
阙王与阙王妃当下变了脸色。
萧青龙挡在父亲面前,有礼但是冷漠地开口:“阙王爷,家父心神不宁,言语之间多有得罪尚祈海涵。舍妹碧纱……”
“跟这种无情无义的混帐东西扯那么多干啥?”萧王气得发抖,熊掌呼地一挥骂道:“格老子地!早知道便带个几十万精兵过来,撕了你这狗屁王府!格老子地!咱家丫头是刁了点,那又怎么地?身为公主娘娘,刁泼点儿也不为过。如今她不过给条长虫啃了两口,你们便不要她了?混帐东西!想起来老子就有气!”
阙王听得一头雾水,还来不及开口问,萧王呼地一掌,竟将一张实木茶几给劈个粉碎。
这下子阙王的性子也出来了,他气呼呼起卷起袖子骂道:“你他奶奶个熊!死老小子,你爷爷我不发脾气,你他娘当我是个死人哪?一进门便呼呼嚷嚷的,鬼才知道你在鬼叫什么?谁说过不要碧纱了?来来来!你给爷爷说说清楚!”
“谁要跟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混帐说话!青龙,你把一路上所见所闻,跟那个什么狗屁王爷谈谈,瞧他还有没有那个脸面见我!”
萧青龙究竟清醒些,他看阙王的样子不像造假,说话的口吻不由得软化些,尊敬许多。
“王爷,小侄与父王一路上兼程赶来,才刚到山西省界,便听闻阙王府的小王爷即将和梅府千金成亲的消息。家父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外面传说舍妹中了蛇毒,阙王府认为她不宜为人妻子,所以……”
“你说你说!有没有那么回事儿?空穴不来风,那些人言之凿凿,说什么梅府的千金如花似玉,是个天仙一样儿的美人儿,你那个不成材的儿子一见面便失了魂儿,自然不想要我们家的碧纱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当然没有,乡野谣传你也信?老三,你这火性儿怎么不改一改?简直就是个莽夫!”
“改什么改?咱家的心肝宝儿给人欺负了,你还想咱家怎么地?送个大红包恭喜你啊!”
阙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咱们一场兄弟几十年,你连这么丁点小事也信不过哥哥我?”
“信!”谁知道萧王冷哼一声,眼光飘向阙王身后的阙王妃:“不过呢,嫂子可就难说了。”
“你这真是无理取闹。”阙王笑着回头,只是一接触到阙王妃那冷漠凛然的神态,他立刻笑不出来了。“王妃……你该不会……”
阙王妃的姿态高傲而不可侵犯,只听到她冷冷地开口:“没错,是有那么回事儿,昨儿个我已经亲口向梅太夫人求亲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阙王暴跳如雷,一把花白的胡子气得直竖了起来。
“枉你身为一个王妃,居然连如此荒唐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阙王妃抿着唇,冷冷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肯说。
阙王更加暴怒:“你真的是给鬼迷了心窍了。如今萧王府的人亲自来兴师问罪,你叫本王的颜面往哪里摆?你竟叫本王背个不义、无情的大罪名,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在想……”阙王妃淡淡地回答:“退婚一事既然是萧王自己提出来的,阙王府自然就不会受人非议了。”
“什么?!”
阙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妻子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她深知萧破虏的性格,知道他必然受不了流言蜚语,届时火跳跳地上门,哪里还有不退婚的道理?
“这是最好的办法,为了彦儿,为了阙王府……”
“住口!”阙王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贱人!哪里是为了王府?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本王说过,阙王府的继承人乃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