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移,曼妙生姿,凤眼柳眉,白晢的肌肤宛若冰清玉洁,罕见的人间绝色。
“梅老妪偕孙女梅似雪拜见阙王爷、阙王妃。”
“免礼,免礼!”阙王呵之一笑,连忙摇手:“梅老夫人、梅姑娘,你们能来敞府,当真令敞府蓬筚生辉。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谢座。”
众人各自坐定之后,梅太夫人首先开口:“听闻昨晨,敞府的女婢不知如何惊吓了贵府的家丁。哎!我们梅庄上下都只剩下女众,不免阴煞了些,今日特来向王爷、王妃致歉。”
“梅太夫人言重了。此事说来是我们的不对,阙福家族中出了不少神棍之类的人物,算来也是他的血脉不好,反而吓着了贵府上的姑娘,照理说该是本王前去赔罪才是,怎么让梅夫人前来赔礼呢?”
“就是说啊。”阙王妃接道。她是个凤眼含威,薄唇瘦削的中年妇人,面目虽不甚美,却隐隐有股威严,只是此时她眉目含笑地望着梅似雪,似乎对她十分有好感。“太夫人,咱们比邻而居,互相照应方是应当,怎好为了此等小事致歉?不过那阙福这一病,反倒让我们两家熟络起来,算来也是功德一件。”
梅太夫人微微一笑:“阙王爷、王妃真是通情达理,既然如此,老太婆倒也不好多说客套话了。”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阙王大笑着点头,他原是军旅出身,对那些繁文褥节自是十分不耐烦。“这样吧,若是太夫人、梅小姐不介意,不如就在小王舍下用膳如何?”
“这……”
“萧公主!王爷与王妃正忙于见客,您不能进去!萧公主……”
门口一阵喧闹,说不能进,可惜还是进了。
一名黄衣少女满脸不高兴地冲进大厅,草草行过礼后,娇声直问:“阙伯父、阙伯母,不是说彦生哥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见不到人影?”
阙王还是笑呵呵的,似乎并不以为忤,但王妃的脸却凛凛然含着怒气,显然十分不高兴。
“碧纱,你阙哥想必是路上有什么事延误了,你何必这么急呢?”
“我当然急啊,他答应替我买的东西也不知买了没有……”
黄衣少女嘟着唇,娇态可掬的模样倒也不怎么惹人讨厌,她眉宇之间的刁蛮之色显示出她的出身娇贵,向来受宠,以至于对礼仪一事竟全然不放在眼里。“等得好生不耐烦哪!”
“碧纱公主,我与王爷正在见客,你怎地如此闯入?难道在萧王府,竟无人教你规矩吗?”
萧碧纱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偷偷地睨了阙王妃一眼,看她果然非常不高兴,便求助地朝阙王使了使眼色:“伯父……”
阙王呵呵一笑:“夫人,碧纱向来不拘小节,更何况她早晚也是咱们阙王府的人,你又何必太严呢?”
“就是因为她早晚都是咱们阙王府的人,所以才容不得她放肆。”
“这——”
“阙王爷、王妃,既然贵府有家事要料理,老太婆就先告辞了。”梅老夫人说着起身,连同梅似雪朝他们行礼。她的眼光很快往萧碧纱身上转了两转,原本落落大方的萧碧纱不知怎么地,竟没来由地感到些许微寒——
“梅老夫人,这……”阙王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存在似的,略感不安:“真叫您见笑了。”
阙王妃连忙离席,上前握住梅似雪的手,脸色不仅和善,更兼之几分怜惜:“太夫人、梅姑娘,您们千万别介意。这样吧,改日再宴请你们,当成赔礼好吗?咦?你的手怎生寒冷?该不会玉体违和吧?”
“多谢王妃关心,似雪没事。”梅似雪淡淡微笑:“只是自幼体质偏寒,大夫也说过没事的。”
阙王妃的关心溢于言表,和面对萧碧纱的耐判若两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