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完,电梯角落忽然亮起一盏灯,两人同时眨了眨眼,适应突来的光线。
「是备用照明灯。」齐峻看向电梯按键旁的紧急情况说明,然后按下紧急铃之后,他就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倒很冷静。」宁净轻哼一声。
「这种时候应该保持冷静,才是应变之道。」他笑了笑。「这是我到美国之后,体验最深刻的一点。」
宁净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他身边去。
「怕吗?」他轻吻她额际。
虽然电梯有照明灯,但是光度很有限,在这种情境、这种气氛下,很容易让人感到脆弱。
「不怕。」她摇头。
齐峻忍不住笑了。
「宁净,妳就不能在这种时候柔弱-点,让身为男人的我觉得自己至少还有一点用处。」如果她不怕,那他连安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反正大部分的男人都很没用,你也不必特别感到难过。」她说这话不知道该算是安慰还是挖苦。
「男人的肩膀,是来给女人依靠的。如果每个女人都像妳这样,那男人真的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如果想找柔弱的女人,凭你身为宇宙科技总裁的声名地位,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等着应征倚靠你的肩膀。」她才不会刻意造作,明明不怕偏偏说怕,就为了可以小鸟依人。
「可惜我的肩膀已经是某个女人专属,再也容纳不了别的女人,只是偏偏那个女人不肯依靠。」他笑望着她,轻点了下她鼻尖。
「是哦,不能给别的女人依靠,你很委屈哦!」她哼了哼。
「不,其实我很荣幸,只要那个女人高兴,我的肩膀绝对随传随到。」这样她有没有凤心大悦一点?
「才怪。」她才不信。
「那我发誓。」他举起右手。
「通常男人发誓,跟三餐吃饭没什么两样。」有用的话,雷公早就忙昏头了--因为忙着劈那些乱发誓的男人。
「要怎么样,妳才肯相信我?」他侧过身面对她,很认真地问。
「你已经有过一次出尔反尔的纪录了,再相信你岂不是显得我很笨?」女人笨一次可以说是没经验,再笨第二次就没有借口了,「笨女人」三个字当之无愧。
「不,妳应该是聪明的知道我是认真的。」他执起她手臂,轻吻了下。
宁净望着他,深吸口气后,低问:「为什么你会受重伤?」
说说笑笑,其实只是为了缓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曾经在生死边缘,而她在台湾……却完全不知道的震惊。
但是,她有资格知道真相。是他没有依照约定在三年前回来,他欠她一个解释。
「简单地说,有人想谋夺我家的财产。七年前我会突然赶回美国,就是因为我父亲出了车祸,后来才知道,那并不是单纯的车祸,而是有人刻意想撞死我父亲。
我父亲在加护病房的时候,公司开始出现一连串的混乱,我花了一些力气整顿公司。那时也有人看我不顺眼,想暗算我,只不过都被我避开了。一直到三年前那次车祸……」
他顿了顿才又说:「总而言之,那次我很幸运只受了重伤,等我出了医院,就把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送他们进牢房吃免钱饭;再花一些时间让公司恢复营运、在科技界站稳一席之地。在一切都上轨道后,我就回来台湾了。」
「真……真的吗?」
齐峻淡淡一笑。「在我身上,还留着一些当时受伤和急救过后的疤痕,有的消失了、有的却没有,妳要亲眼看看那些伤痕,才肯相信我的话吗?」
只要她点头,他会当场脱下衬衫,让她检视那些称不上好看的伤痕;然而,她却摇摇头。
不,不用看了,她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