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现在我让你回去,但是,最多十年,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要等我,静……你一定要等我!”
“御!”贺静惊呼一声,立刻由梦里清醒。
她用力地喘息着,看着四周;这是她的房间,她熟悉的空间,整间卧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低头看着胸前的琉璃坠,一种近乎心痛的感觉再度蔓延。
琉璃坠的中央,只刻着一个蓝色的“御”字;而她刚刚喊出口的,也是“御”字。
如果这是一个名字,那么,他是谁?
贺静闭上眼,试图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脑海里那道声音愈来愈大。
是谁……要她等他?
甩了甩头,脑海里仍是一片空白;她望向床头,不经意别见一张纸条被纸缜压在柜子上。
小静,中午记得来公司和大哥一起午餐。
贺军留
是她那个六点半出门,七点准时到公司的大哥留的;而他除了是个工作狂,也个护妹成痴的大哥。
想到哥哥们对她的保护欲,贺静又好气又好笑;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偏偏还把她当小孩看。而这种情形,从十一年前,贺家父母在国外度假时,发生潜水意外后持续到现在,从未改变。
翻开被子下床,贺静进入盥洗室,洗去惊醒的失神和无眠,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贺静,你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她知道,症结一定在日本。
她去过日本,却不记得去过日本的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想起来。
* * *
从那次和好友们去一个有“铜镜传说”的地方出游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贺静每天晚上都作同样的梦。
传说,通常只是听说,未经证实,也没有科学根据,会是真的吗?
假如是假的,那为什么她看见的,却是她随身一直戴着的琉璃坠?!
又假如是真的,那为什么,她每天做相同的梦,梦见同样的句子、同样的声音,却不知道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这颗琉璃坠……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从她十七岁那年从日本回来后,就再也不曾离过身。
哥哥说,她以前根本不曾戴过这种项坠;但很奇怪地,她就是不想拿下它,仿佛觉得……它已经是她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掉。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贺静第一千零一次的反应还是——叹气。
不知道其他三位好友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被铜镜里的画面给吓呆了,还是被困扰住了。
上完课,她抱着书本和资料离开学校,一个人缓缓走向校外的人行砖道,硕二的研究案与报告关系到她能不能顺利毕业,所以在即将上硕二的暑假,即使放假她还是每天到学校,上一些他课程和收集有关资料。
可是这半个月来她的报告进度简直一团乱,每天晚上看着颈子上的琉璃坠看到失眠的结果,是她就算能清醒的来上课,却听不进老师所说的每句话。
再这样下去,她的报告就要完蛋了!
唉!
她又叹气了。
如果叹一次气会短命三分钟,那么她这半个月以来所叹气过的次数加起来,绝对会让她少掉整整一个月的寿命。
不想了,还是先到公司去找大哥吧,最近她的反常已经让她的两个哥哥对她展开高度的关切,如果她再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地,大哥无疑会开始进行那种每天接送她上下课、每天盯她正常用餐的“宠妹专案”,保证让她连一点点胡思乱想的空间都没有。
上了公车,半个小时后到达“贺氏”办公大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