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盲目和愚蠢而如此践踏著她,伤她的心!]
欧克舫脸色灰白而呼吸急促了,他目光凌厉地盯著沙依岚,彷佛想把她一口吞噬到肚子里去。[很好,她果然是个手段高明又不同凡响的女人,一下子就把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全部收买了。」他铁青着脸,幽冷如冰的眼中充斥著一股令人为之却步的寒意。[不错,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浑球,但,这又关你什麽事?你以为我们谈个微不足道的小恋爱,你就已经完全抓住了我的心,所以迫不及待急著去巴结你未来的婆婆,好巩固你那其实无足轻重的地位?」
沙依岚如同挨了一记闷根,脸色倏然变得片雪白。「你居然这么狠心抹煞了我对你的感情和苦心,把我贬得这么卑微而不堪?」她为之气结而不放置信的瞪视着他,豆大的泪珠在眼眶内盘旋著。
她的珠泪盈盈戳绞著欧克肪的五脏六腑,但,他的自尊,他那挥散不上的梦魇和恐惧,以及执意作便的心茧,都不容许他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刻示软。於是,他咬紧牙关,狠下心在沙依岚消著鲜血的心口上再刺进致命的一刀。
[我们是彼此彼此,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有傻子才会对变化莫测的爱情规则认真,聪明如你,应该不至於笨得真的以为我这个没心没肺的浑球,会真的为你献上自己的真心,甚至套上婚姻的枷锁吧!」
尽管沙依岚的心已经碎了一地,尽管她的尊严已经被欧克舫撕得面目全非,但,她却强忍著耶份撕裂般的痛楚,硬生生逼回泉涌而几近溃决的疯狂泪意,在绝望和麻痹的痛苦中,挺直腰杆,高昂著倨傲而美丽的下巴,寒著一张白得吓人的脸,用力的从又乾又紧又隐隐作痛的喉咙中挤出话来:
[谢谢你给我上了这麽宝贵的一课,我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从今以後,我不会再这麽自作多情,多管闲事,我会永远记取你给我的教训和羞辱,试著变聪明而现实一点!」语毕,她用力咬著唇,拖著摇摇欲坠的身躯,仓皇而狼狈的掩面冲了出去。
那砰然而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震碎了欧克舫的心。
而他那双水然而凄绝的绿眸中,则闪烁着隐隐浮动的泪光。
口 口 口
在欧克舫出院回到观缘小褛的第一天晚上,罗福怒气冲冲的抱著好几本日记冲进了欧克舫的房间,把日记本丢在他的床上,绷着脸气势汹汹的对他说:
[这是你母亲特别为你写的日记,每一个字都沾满了她的血泪和思念,你如果还有一点未泯的知觉和良心,你就应该看看,好好检讨忏悔一下你那人神共愤的言词措举!]他呼吸急重的喘了一口气,[当然,你也可以嗤之以鼻的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然後再插把刀刺进我这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头子的心脏上,就像你对沙依岚所做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麽冷血无情!」说完,他看了欧克舫那张灰白扭曲而出奇静默的脸庞一眼,摇摇头,低叹了一声,迈著沉重的步履带上门离开了。
欧克肪象一尊没有生命的化石般僵坐在床角一隅,然后,他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拿起其中一本陈旧的日记簿,翻开了第一页:
4月3日
「今天我收到罗福寄给我的信,里头还附上了一张欧文穿著运动服,手里拿著
棒球的照片,他笑得十分纯真可爱,我望著相片不停不停地轻吻着他,内心疯狂的
念著欧文,妈妈虽然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但,妈妈爱你的心永远不变,你是我
心头上的一块肉,妈妈的心永远和你连在一起,你感受到了吗,孩子?」
一股酸楚的热浪迅速爬上鼻骨,濡湿了欧克舫微微泛红的眼圈,他艰困的眨眨眼,控制激动奔腾的情绪,吃力的翻开了下一页:
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