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眼中燃起了两簇闪亮晶璀的怒火,“项先生,谁是真正惹人厌的夹心饼干,未到最后的关头,还没个准数,请你不要净往自己脸上贴金,把一厢情愿又自以为是的角色演得太过火了。”
虽然空气中充满了呛鼻的火药味,叶维珺却听得满脸兴味,一副隔岸观火、津津有味的神采。
项怀安缓缓地瞇起了眼睛,“你是在跟我挑衅宣战吗?季慕飞?”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季慕飞牵动嘴角冷笑了一下,“为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只好跟你缠斗到底!”
项怀安心弦震动了一下,但,他却对季慕飞逸出了一声更为犀利刺耳的冷笑,“为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季慕飞,你说这种话不觉得幼稚可笑,我反倒替你汗颜了,你认识斐容整整十年了,这十年来你都在干什么?打瞌睡数蚊子吗?如果你爱了斐容十年,你到现在仍无法追上她,那是你的无能和失败,你居然还有脸来向我下战书?”他可笑的摇摇头,“而我,认识斐容更是在你之前,当时,我虽然只有十一岁,却已经懂得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扮演怜香惜玉的英雄角色,虽然我和斐容分开了二十二年,但,在奥克兰重逢时,我一眼就认定了她,清清楚楚,毫不迟疑地向她示爱求婚,这点,你比得上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你爱她?对一个错失了十年机会的大呆瓜,你的迟钝和温吞,真的足以登上金氏纪录的排行榜了。”
季慕飞打了个冷颤,额上青筋突起了,“你尽管极尽揶揄之能事地嘲讽我吧!只要还有任何一丝希望,我都不会轻言退怯,我会用我的真情实意赢回斐容的爱!”
项怀安又发出一声苛刻的冷笑了,“季慕飞,我不知道你的情歌唱得如何?但,以你今日的表现,再加上你那张讨喜的bady face,你倒是可以改行去吃演员这行饭,特别是在扮演罗蜜欧或是小白脸方面,你一定可以头角峥嵘,胜任愉快的。”
季慕飞一听,立刻气得浑身紧绷,双掌握得死紧,竭力克制那股在体内奔腾燃烧的怒火。
看得出神忘我的叶维珺,却不甘寂寞的俯近了季慕飞,悄悄地加油添醋着,“季大恶男,你不要客气,尽管海扁他一顿,医药费我教我老姊出,你尽管把这个臭老鸟揍得满地找牙,七孔流血,全身中风!”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躲在玄关玻璃屏风后头,听得心情万般纠结又万般迷离的丘斐容,只好悄悄地擦拭着温润的眼眶,佯装出一脸惊喜的笑容,轻灵地走了出来。
“哇!你们三个都窝在门口罚站干嘛?要聊天不会进来聊啊!”
“我是很想进来,就怕……”季慕飞冷眼扫了项怀安一眼,“你的未婚夫不欢迎,喜欢当个挡人好路的看门……”他蓄意打住了,但叶维珺御唯恐天下不乱的替他说了出来,“看门狗!”
“小季,小珺,你们……”丘斐容蹙起了秀眉,一副拿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哼,没关系,”项怀安无所谓的轻哼一声,“我不会和一些幼稚肤浅,没什么内涵修养,却又爱自暴其短的人斤斤计较!”
“荷!臭老鸟,你连我也一块骂进去了,好!”叶维珺气鼓鼓的骂道,一副有仇必报的神态。然后,她飞快的转首对丘斐容下达哀的美敦书:
“喂!你若想当我的老姊,你就让那个臭老鸟连滚带爬的回家吃自己的,别老是像黏人的苍蝇,在我们四周嗡个不停!”
“小珺,你别为难我,也别为难项大哥好不好?”丘斐容低声提出请求。
“哼,他是你的项大哥,可不是我的项大哥,”叶维珺神色骄蛮的皱皱鼻头。“你若喜欢他这种比棺材板还硬,比马桶还臭的痞子,你就尽管站在他那一国好了,我啊!”她用力指着自己的鼻尖,“乐得拍拍屁股走人,放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