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所以故意惩罚他?想到此,他忽地托起席爱的脸,果真在席爱澄亮的明眸中看到丝丝愤怒。
“你是骗子!”席爱低声指责,眼睛都快冒火了。
“你没有失去记忆?”康哲绪又惊又喜。
“你是爱情骗子、感情杀手!”席爱不理他继续骂着。
“你没事?太好了!”他大大松口气。脸上表情也轻松起来。
席爱推开他,凶凶地说:“别碰我,我不认识你!”
哲绪一怔:“怎么啦?”他丝毫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我不认识你,从现在开始,我席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投有任何婚约存在。”
康哲绪莫名其妙地瞅着她,怎么她一恢复正常竟然就说要“休夫”?难道紫枫对她说了什么?
“紫枫跟你说什么?”
席爱转过头瞪他,“她说……你们曾经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她还曾为你堕胎,而你居然说从没碰过她?”
“我真的没有碰过她!”
“那她为什么说曾为你堕胎呢?”
“她希望你恨我!”康哲绪直截了当地说出答案。
席爱恨恨瞪他一眼,“她成功了,在我几乎被她勒死时,我真的好恨你,恨我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下这么深的感情;可是直到快死了,我的脑袋里想的还是你!我恨你!”
看着席爱生气的模样,康哲绪是又爱又怜,他紧紧拥她入怀,“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好了!”
“你爱我该不是为了报恩吧?”
“你又知道什么了?”爱情可以和报恩相提并论吗?康哲绪无奈地想,如果那时被丁紫枫一枪打死,是不是就无需面对这个刁钻古怪的小东西?
“我知道你为了报恩才接受这件婚事的。”
“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任何事!”
“你是说没有报恩这件事?”席爱不放松的逼问他。
“有!但那不是我爱你的原因。”
“我想知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只好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康哲绪轻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两家决定婚事的经过。
原来这件事得从康哲绪的祖父说起。哲绪的祖父年轻时抛家弃子,远从大陆唐山到旧金山采矿,因当时美国政府对黄种人的诸多限制而抑郁得志,只能在中国城开设洗衣店,勉强度日糊口。
有一天,几名白人借机到店里滋事,人单势薄的康家老爷子哪是这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店被砸、洗好的衣服被弄脏,幸好席爱的爷爷路见不平,出面赶走了闹事的人。
“我们的爷爷就这样成为好朋友,那时候他们约定,要让康、席两家的儿女结为亲家,可惜我祖母和你祖母都生男孩,于是他们又约定……”
“将来康、席两家的孙子辈,如果出现一男一女,就要结为夫妻对吧?”席爱问道。
一旁的席浩也开口补充说道:“没错,不过因为这项约定没有什么法律约束力,所以那时候爸爸和康伯伯又说,万一你有了男朋友,或者哲绪有了想结婚的对象,这件婚事就作罢,他们不愿意因为一个口头上的约定而危害到子女的终生幸福。”
“那我住到你家又算什么?”席爱瞪着康哲绪,似乎开始不高兴了。
“让你看看未来的夫婿长得什么样子啊,免得你抱怨我们把你嫁给一个江洋大盗,外加斜视,眼睛脱窗的丑八怪!”席浩打趣道,把席爱在台湾时讲的话全数搬出来。
康哲绪好笑地睨着她,“我是丑八怪?那你是什么?泼辣的小麻烦?”
“嫌我麻烦,你可以退婚!”席爱赌气地背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