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正当康哲绪好梦方酣时,敲门声很不识相地响起,这其中尚夹杂着轻轻的呼唤声:“喂、臭香蕉,该起床啦!”
康哲绪闷哼一声,连眼皮都没张一下,翻个身,将被子拉过头和他的玛莉莲梦露约会。
“臭香蕉,天亮了,你再不起来,虫儿都被其他人吃掉了!”敲门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死心,继续半敲半喊兼半唱地叫着,那态势,仿佛非把他吵醒才甘心。
可房门还是锁得紧紧,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更遑论开门了。
席爱瞪着眼,看来是叫不醒他了!可是他不起来,她怎么执行计划四,怎么去上学呢?说实话,昨天晚上她确实让彼此那有如万马奔腾的情欲给震慑住了,因此急急忙忙的落荒而逃,等到冷静下来后,她便后悔不已地骂自己笨,怎么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从小到大,她都在父母和哥哥的呵护宝贝下长大,平常出入更有随从跟着,把那些想接近她的苍蝇蚂蚁吓得跑光光,因此她根本无从知晓男女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从书本和电影、录影带里偷偷了解。现在有个活生生的教材让她实验,怎么可以白白的放过?所以啦,席爱决定卷土重来,执行她的第四项计划——投怀送抱,外加威胁利诱,要胁他送自己上学。
为什么要上学?这当然是个幌子,不假装一下,康妈妈肯让自己住进来吗?所以,席爱还是有模有样地申请了学校,还是赫赫有名的柏克莱耶!可是柏克莱远在金门大桥的另一边,叫她自己坐巴士晃到那儿?那不坐到昏头才有鬼!因此秉持自己开车不如请人送,请人送不如搭便车原则的席爱,说什么也要把他吵醒。
但这臭香蕉似乎睡得很沉,该怎么叫醒他?脑筋一转,她忽然想到,她和他的房间相连,连阳台也是相隔一道缝,或许自己可以爬过阳台,直捣黄龙?
当下连犹豫也没有,席爱放下背在身上的大包包,又重新进入房间,打开阳台的落地窗,爬到隔壁。
从落地窗看过去、隐隐约约看到房内有个人趴在床上睡得很熟,似乎外面的任何动静全和他无关。席爱轻轻推推落地窗,幸运地发现没有上锁,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盯着康哲绪半趴在被褥上的身子瞧,他的上身光光的,没有穿衣服,下半身嘛……裹在棉被中无法知晓。但从他上半身的曲线来看,这天杀的臭香蕉身材还真好,结实、俊伟,看得席爱有些兴奋、脸红,连忙伸手伸到背后,拉开衣服的拉练,露出洁白无瑕、曲线优美的背脊。
“喂!天亮了,再不起来,你的虫儿就被别人吃光啦!”席爱用正常的声音叫着,但床上睡得正熟的康哲绪连动也没动一下。
“喂!起床啦!”席爱这回使尽吃奶力气,伏在他耳边大叫。
“什么人?”康哲绪猛地翻起身坐正,看见笑容像玫瑰花般灿烂的席爱时,不觉一愣,“你到我房间做什么?”
“叫你起床啊!”席爱理直气壮地回道。
“现在才……”他脑筋有点不太清楚地瞪着她,又转过头去看床边的闹钟,上面时间是六点十五分。
六点十五分?“现在才六点十五分,你叫我起来做什么?”他脸色铁青,拉了拉被子又想躺下,忽地,一个想法窜入他心中,“你怎么进来的?”
席爱满脸无辜地指向落地窗,“你没关,所以我就走进来了!”
“你不懂什么叫隐私权吗?”
“懂呀!我在门口喊得喉咙都快破掉,都叫不醒你,所以只好从落地窗走进来!”
走进来?应该是闯进来吧?康哲绪没好气地想,这小不点大清早来找自己做什么?该不是为了告诉他虫儿快被吃光了吧?
“你找我做什么?”
“帮我拉拉!”她边说边转过身子,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