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凤舞的照顾和治疗下,应长天身上的伤已渐渐愈合,连曾经断裂的脚筋也逐渐 长了回来,所以应长天几乎算痊愈了。
只是有一件事任韩凤舞怎么想都想不通,那就是应长天的脚。无论她用什么方法, 再怎么找寻珍贵的药材,再怎么试,应长天就是无法行走,充其量只能拄着拐杖一步步 慢慢走。这让韩凤舞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自己的判断有问题?
不,不可能的,她检查过好几次,长天肌肉、筋脉的愈合状况都非常理想,双腿也 很有力,没有理由会无法行走。到底是因为有其它的原因,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愿意自己 行走?
但这更不可能,他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之前为了自己可能终生残废的事而自暴自 弃,现在怎么可能会脚好了却不肯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那么原因究竟何在?
韩凤舞边想着,不知不觉已来到应长天的书房仰贤楼。她站在门口向内看去,只见 长天端坐在书案前,手执毫笔正批阅着慕容浚交给他的奏折。
慕容浚向来习惯把文武百官的奏折先交给应长天和南宫霁云批阅,因为这样不但可 以从他们的批阅中知道奏折内容的大概,更可以知道他们的想法和意见。所以应长天身 子大好后,慕容浚便派人送来一叠又一叠的奏折,仿佛在提醒他。休息太久了,该起来 替朕办点事情了吧?
她喜欢看长天在工作的样子,因为这样子的长天显得既温文儒雅又内敛稳重,斯文 中自有一股英挺之气。而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沉思又时而微笑的姿态,教韩凤舞 不由得又想起十一岁时,那个故意守在树下找她麻烦,又用石头丢她,再救她、抱她的 应长天,那个教她一见倾心的应长天。
她站在门口静静等着,不想在他工作时进去打扰他,可应长天显然早就知道她的到 来。
他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抬起头冲着韩凤舞一笑,「小舞,怎么不进来?我等妳好 久了。」
那一笑使得韩凤舞的心猛然抽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我……我看到你 在忙,所以……」
他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眼睛炯炯有神,「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你重要,进来 吧。」
韩凤舞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来到他身旁,「今天觉得如何?伤口还会痒吗?」
应长天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她,很自动地一件件脱掉衣衫,露出那结实宽阔的赤裸 胸膛。
注视着他灿烂的笑容,精壮的上身,韩凤舞不觉有些呼吸困难。好奇怪?为什么会 这样?她见过他不下百次了,从来就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奇怪感觉。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走上前,伸手轻触着应长天胸前的伤口。
伤口愈合的状况很理想,已经开始长出粉红色的新肉来,不过由于砍得相当深,所 以日后怕会留下疤痕。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红色小瓶,边说着,边倒出有着淡淡清香的透明液体抹在应长 天身上,「这是我自己调配的伤药,可以生肌止血收合伤口,让伤口尽量变小,不要留 下疤痕。那时候影儿受伤,我就是用这种药替她治疗,但是你的伤很深,我担心还是会 留下疤痕。」
「我是男人,不在乎身上多几道疤痕。」
「但有了总是不好……」
「你不喜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韩凤舞顿时绯红双颊,「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是你的男人,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自然得让你喜欢才能留 住妳啊!」他露骨说着,一手搂紧她,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小舞,留下来,让 我爱你,好不好?」